秦非上前半步,微笑著說出副本為他們安排的身份:“您好,我們是來村里旅游的游客。”
這地方看起來著實有些詭異。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她看出, 對方是有什么想要獨自一人去做的事,不想讓他們跟著。
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因為他們沒有找到最危險的0號囚徒。
就在鬼火抬頭的瞬間,他驚愕地發現,面前那個身材佝僂、怎么看都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的14號,在他們走進屋里之后,雙眼突然瞪得滾圓。秦非的思緒在電光石火間千回百轉。短發的那個此時才顫抖著嘴唇開口:“那個人剛才……指認了店鋪的老板是鬼。”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是那把刀!不會是導游的,導游干干瘦瘦活像個骷髏架子,這手指比導游的胖。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相比于蘭姆房間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書冊來,這本書的樣子看上去要清晰很多。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輕微的響動從沒有閉合的門縫中傳出。“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義莊院正中,棺材里,華奇偉同樣聽見了那道開門聲。
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那鎖鏈不長不短,不會太大幅度限制囚徒們的步伐,可無論如何,總還是會影響到一部分行動力。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等到亞莉安看清秦非的戶頭上有多少積分后,更是震驚到雙眼都放大了:“這……這……”
人群的結構開始振動,秦非從臺上往下看可以清晰的發現,已經有一小部分人開始逆著人流往外擠視圖,提前其他人一步離開這個地方。過去它只是能夠隱身,能夠讓其他人、有時也讓秦非看不見它。
“這次絕對不可能跑掉了。”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
原來那張血肉模糊的面孔,竟是被鎖在了一道鐵制圍欄之后。聽完孫守義的話,那人理智稍稍回籠,強行將身體向后靠了靠。
“為什么,你為什么還不過來?我的孩子。”收獲了這樣重要的信息,程松也不再藏私。他可憐巴巴地垂下眸子,長長的眼睫投落兩排低落的陰影,看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如果是我有哪里冒犯到了您,請一定要和我直說。”
院子一角,導游正靜靜守在那里。這次撒旦真的撞上了墻。因為圣子必須降臨。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四樓最那邊的那戶人家,門牌上寫著401。
“我按你說的,在排隊的時候從門框到里面墻上全都觀察了一遍,到處都沒貼東西。”他還以為秦非是被刀疤激得下不來臺才決定鋌而走險,壓低嗓音提醒秦非:“秦大佬,你不害怕嗎?”
秦非眨了眨眼,默默退后半步。
事先預演好的話語在腦海中不斷回響,3號的喉頭卻像是突然患上了水腫,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
走廊上的腳步來來回回,雖然輕,但卻清晰可聞,直到10點以后才終于安靜下來,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彈幕沸騰一片。……很嚴重嗎?
小孩背上背著一對毛茸茸的蝴蝶翅膀做裝飾,頭上還頂著兩根蝴蝶須須,從身形上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三歲。
剛才他回臥室時,趁著只有自己一個人,又偷偷照了一下鏡子。秦非眨了眨眼。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眾人上前將車門推開,車內煙塵的氣息撲面而出。
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
作者感言
眼底甚至隱隱流出幾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