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很奇異地被說服了：“……好像也有點道理？”神廟用巨大的磚塊壘成, 每一塊磚都有半人多高, 整體挑高大約有五六米, 布局規整, 占地面積不算大。

他還記得小秦提到，蛾子的花紋和密林神廟照片上門的紋路十分相近。房間門口，蝴蝶的臉上寫滿不耐。

指引之地只能在所有地圖區域全被探索完成后再出現。

“誒，誒？你在干什么呀？！”

阿惠的眉毛微微挑了起來：“那，你打算怎么做？”蝴蝶一行人的地毯式搜索計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危險正在秦非身邊隱秘地蔓延。豬人急切地對那幾個人說道。

這哪是什么背刺。光幕那頭的觀眾都驚了。烏蒙愁容滿面：“半小時前我就發現不對了。”

秦非和玩家們停住腳步，排隊的雪怪跟著一起停了下來。彌羊很確定，秦非當時是有目的地盯著天花板上的某處看。彌羊：“？？？”

沒有更多更嚴重的傷口了。鬼火直到這時都還沒意識到危險，但林業和三途都瞬間明白了秦非的意思。兩顆燈籠一樣的眼睛垂在身前，看似光滑的表皮上，仔細看卻全是鱗片。

秦非的說話聲越輕，孔思明反倒越全神貫注。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像鬼故事里的鬼一樣，早就已經成了【死者】，但卻一直不自知。

公共廁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各路鬼故事的頻發地。可他們就是迷路了。

綠色的房門背后，是一間約10余平米的房間，房間內空空蕩蕩，只有正中位置擺著一張矮桌。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但寫上三個樣式差不多的數字以后，遠遠看去，的確能混淆幾分視聽。可不待在安全區里也不行。

彌羊臉上的笑容越發真誠。此刻，雪山直播區內，四塊光幕整整齊齊排成一列, 光幕前各自聚集著不少靈體。

任何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

真是有夠出人意料。玩家手上的綁已經被解開了，腿上和腰上的鎖鏈卻還在，他很艱難地半坐在解剖臺上。圈欄艙外，一條狹窄低矮的走廊通向前方。

這種單純耗費體力的機械性勞動，秦非自然無需參與。他的神態依舊輕松，唇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 在和林業耳語片刻過后，他再度與三名隊友分道揚鑣。但，此時此刻，每一個觀眾都無比想要靠得離畫面中那人更近一點。

……

這人是不是中二病上頭了，說話怎么像演電影一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

秦非的目光在垃圾堆中巡視，在觸及到某樣物品時，瞳孔驟然緊縮。

最終，起碼有四分之三的鬼怪跟著大部隊向前去了。

是污染源在說話。彌羊欣然同意。他想殺了自己，秦非可以肯定。

……

“怎么會，他又不是傻子。”

直到背后的鬼怪們徹底消散在夜色當中，再不見分毫動靜，已經奔跑得胸腔發疼的玩家們這才稍微停下來喘口氣。秦非頷首。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黎明小隊的主業從來不是當雇傭兵。

谷梁看著近在咫尺的聞人黎明的臉，又看向站在后方陰影處的秦非，面色蒼白。

他想讓秦非別講，他有點害怕。

“有事？”海底翻轉起洶涌的波浪，秦非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一股巨大的沖力向他涌來。“臥槽！！！！！”

污染源的目光閃了閃：“你不好奇嗎？你的身上為什么會出現我的氣息。”但——孔思明：我冷靜你奶奶個腿！

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

那種用砍刀肢解尸塊、清掃房間裝進塑料袋里拋尸的舉措，仔細想來，雖然可怕，卻并不像是鬼魂殺人。四肢仿佛被某種無形的東西糾纏住，空間在瞬間壓縮反轉。對于兒子突然提出要把這個“玩具”帶走的想法, 老父親和老母親沒有任何意見。

沒想到副本根本沒暗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