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系統都看不下去他在這副本中持續不斷的倒霉,難得的好運終于降臨在了秦非身上。
……
挖下眼珠后的秦非并未露出任何痛苦之色。
……“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3號的罪孽是懶惰。
然而,無數尸鬼仍舊嘶吼著追逐在他們身后,他們的同伴就在不遠處看著,緊張痛苦卻又束手無策。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只要他想,這整個空間中所有的一切,一個原子、分子、粒子,都可以是他的眼睛。林業不想死。
蕭霄蹲在柜子里,貼著簾子邊邊向外偷看,差點被他搖頭晃腦的樣子弄得笑出聲來。“那我現在就起來。”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
他找了個形容詞:“更高級一點的那種呢?”秦非微微側過臉,一張腐爛得沒了人樣的嬰兒面孔出現在視野中,眼珠突出,皮膚青紫中還帶著星星點點的尸斑,丑陋的小臉和秦非的臉來了個親密接觸。
有總歸要比沒有強吧!
那就是死亡。可現在呢?
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噠、噠、噠。王明明的爸爸:“兒子,快來啊。”
又一巴掌。
秦非眸中微閃。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
很可惜沒有如愿。
說實話,這蘋果甚至開了他的胃,現下腹中火燒火燎,比剛才餓得更加難受。那里沒有任何波動,無論是緊張、擔憂、抑或是恐懼。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
難道是他們家日常生活中十分尋常的一環嗎?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這里很危險!!
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
那可是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村,怎么會成了旅游景點?經此一事,秦非對自己的天賦技能又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的天賦技能的確可以用來當做怪物書,但卻也不是沒有絲毫限制的。
一道甜美中帶著幾分森冷的女聲在聽筒中響起:又來??之后,若是想將僵尸成功“趕”起來,趕尸人還需要用自己的血液飼養僵尸三天,在將特制的銅鈴綁在僵尸的手腕、腳腕和脖子上,最后以黃符鎮壓。
可事到如今,仍有觀眾難以抑制地埋怨起他來。小蕭:“……”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漬和血液。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鏡子中的里人格給他發布了任務……那任務簡直難以啟齒。
隔著一道墻,正把自己休息室的門推開一道縫偷聽的神父:“……”他們報了官,官府的人也沒能找到偷尸體的賊,這家人聽說了這趕尸匠的威名,愿以重金相求,只為找到兒子,好讓他入土為安。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她重復著秦非的話,用和他一模一樣的重音,強調道:
那張清雋蒼白的臉上浮現起一絲薄怒,眉心蹙起,耳尖泛起微紅,嘴唇微微顫抖著。
當然餓,怎么可能不呢,他可是整整兩天粒米未進。
作者感言
難題已經不再有別的解法,他們耗費了三天時間才走到這里,不能困在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