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轉(zhuǎn)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為什么這面鏡子里的秦非和真正的秦非長得不一樣?他們怎么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xì)節(jié)!這次真的完了。
秦非看著面前的人,有些許晃神。
秦非心中一動。談永的雙腿酸軟無力,想起身逃跑卻又完全使不上勁, 他手腳并用地在地面上刮蹭著,口中是因過分恐懼而變得不成腔調(diào)的哭喊聲。
然而,下一瞬,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場面再度發(fā)生!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dǎo)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diào)整了前進(jìn)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
純凈的白色外墻上懸掛著巨大的十字架,教堂外人滿為患,熱鬧非凡。宋天連忙答應(yīng)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秦非意識到這一點時,忽然心中一動。華奇?zhèn)サ纳眢w猛地一顫,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
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jìn)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jìn)一些其他的地方……
秦非是怎么辦到的?
秦非從修女進(jìn)門后就一直沒有睜眼,卷翹的睫毛始終乖順地蓋在臉頰上。一切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那么的突兀,那么令人難以理解!自此以后,對蝴蝶言聽計從,將他的每一句話奉為圭臬。
等一下,是不是哪里有點不對。
導(dǎo)游神色呆滯。“主播的膽子好大!隔著一道光幕都有這么多觀眾被嚇到,他怎么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
與此類似的畫面正在游廊的各個角落上演。6號破罐子破摔:“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有誰能夠作證呢?最前面的玩家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談永撕心裂肺的慘叫劃破夜空,驚得墳地中不知藏匿在何處的烏鴉撲棱著翅膀沖上天際。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xiàn)在有點亂。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
秦非一個箭步竄上前,在義莊大門口將導(dǎo)游攔下:“導(dǎo)游先生不和我們一起嗎?”
所以。
秦非:“……”剛才在黑暗中,那道怪異的電子女聲說的就是“夜游守陰村”。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shù)一樣出現(xiàn)在他的手里。
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但現(xiàn)在,一切都被那兩個蠢貨給毀了。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因此秦非只是咳了幾聲,原以為肺部會傳來的那種火燒火燎的灼痛感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不過。導(dǎo)游背后,一座灰白色的村子正無聲佇立于濃霧當(dāng)中。
清亮好聽的男音從木質(zhì)箱壁內(nèi)側(cè)響起。他幾步走到棺材邊。
艾拉愣了一下。它的屁股在鏡中那人的頭上一拱一拱,拱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上怒火中燒:“住手!”
秦非有理由相信,就在不久以后的午夜時分,玩家們的名字就要出現(xiàn)在另外那六個位置上了。
畢竟,這里是規(guī)則世界,在規(guī)則未明之前,玩家們基本上都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rèn)下。“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修女微笑著介紹道。
這話在秦非聽來簡直像是失了智,但竟然真的有人附和:“我同意,這車開得不快,我們可以從車窗里直接爬出去。”
什么聲音?女鬼惋惜地嘆了口氣,用一種英雄惜英雄的目光盯著秦非看了幾秒,終于走開。
秦非搖搖頭:“當(dāng)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刀疤望著秦非細(xì)膩蒼白卻異常精致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垂涎,他握著匕首的手高高揚起,眸中狂熱之意盡顯。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秦非望了他們一眼,沒再多說什么,朝身旁的蕭霄揮了揮手:“回吧。”
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qū)散了一些。
作者感言
——不就是水果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