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無論是三途、鬼火還是蕭霄的直播間內(nèi),大部分觀眾都是從秦非那邊分流過來的。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jié)點要來了。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yī)生以及一應守衛(wèi)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祈禱完畢,她大手一揮:“把他帶去懲戒室!”從修女的話中只能分析出,一旦圣子降臨,副本就會結束。
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
天要亡我。
從筆記中只能看出, 蘭姆似乎病的不輕,每天都要服下巨量的藥物。
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大巴車就停在距離村口不遠的地方,濃霧遮路,一行人步速緩慢,正常世界中只需要10分鐘的路程,硬是走出了半個小時之久。看樣子,鬼女大概是玩夠了,準備收網(wǎng)了。
凌娜和林業(yè)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刀疤臉部的肌肉微微一抽。
是一個八卦圖。但,肯定是越快越好。
這樣的話,他先前所推斷的,“只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隱藏身份”的結論,恐怕就要被推翻了。
他面前那人像是發(fā)了狠勁,不要命似的,不停用板磚向他招呼過來。
在黑咕隆咚擺著一排棺材的屋子里玩這種招鬼游戲, 男人光是想想就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
同行的兩人心思各異,良久,終于看到義莊漆黑沉重的大門出現(xiàn)在眼前。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向來溫順的孩子這一次卻沒有聽話。
程松默不作聲地立在不遠處,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可當她抬起頭的那一剎那,卻當即愣住了。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秦非據(jù)理力爭:“我什么時候違規(guī)帶離副本NPC了?”
她的笑容中帶著股子不懷好意的意味:“那我就來幫幫你好了。”
三途神色緊繃。
“坐。”導游說完,在距離他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jīng)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shù)里。而他解救林業(yè)的這一舉措顯然令更多尸鬼注意到了他,源源不斷的尸鬼從四面八方涌來,大有要與兩人不死不休的架勢。
若不是靈體們都沒有實體,今天恐怕免不了要發(fā)生一起慘烈的踩踏案件。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
他可以肯定,這聲音不是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神父,我還要為4號圣嬰懺悔,他玷污了他人的尸體,對不潔之物產(chǎn)生了罪孽的欲望。”
說得好像非常有道理,他竟然完全沒辦法反駁呢。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走廊不長,兩人很快來到安全通道門口。
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直到影片結束前,鏡頭移動到了主人公的背后,原來那個鬼一直都坐在他的脖子上……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
叮鈴鈴,叮鈴鈴。
秦非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么,卻忽然聽見外面休息室中有人驚慌失措地喊道:孫守義:“……”如此狂熱地疼愛著孩子的父母。
他說謊了嗎?沒有。
玩家們的呼吸和心跳隨著這響聲驀地一窒。——就像剛才迷霧中那人所做的那樣。
不出意外的話,副本主線近在眼前。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作者感言
蘭姆卻是主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