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秦非眨眨眼,神情顯得比剛才嚴肅了一些:“之后你們在社區里做陣營任務時,不要隨便指認NPC是鬼。”凌娜和林業率先一步開了口:“這次我們能安全地從副本里出來,還要多虧了秦哥出手幫我們。”
神父:“……”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
在地牢最靠近前方入口的那間囚房內,0號囚徒和秦非前兩次到達時一樣,對著他咧開嘴,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纏繞在十字架上的黑色小蛇,一個山羊頭骨做成的面具,黑色的絲帶和手環,還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頭上掉下來的角。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他抬手敲敲自己的下巴,好像很認真地在思考似的:“唔,或許、大概,是因為他是在我房間的桌子上敲死的?”
“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那被它攔住的靈體急匆匆地擺手:“哎呀, 當然是有好看的。”秦非的反應很快。
說得也是。但它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可以將上面那些優點全部抵消。反正這家伙是鬼不是人,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身上的血半點都沒有粘到秦非身上去。
蕭霄:“……”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D.血腥瑪麗
秦非:“……”僵尸。
秦非就這樣陰錯陽差地喜提了一個賢惠男媽媽的稱號。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
他的聲帶和大腦在經年累月中早已干涸風化,一遇到什么復雜的表述就卡殼。
光幕背后,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笑得東倒西歪。他是真的沒想到,秦非能找出這么離譜,但聽起來又莫名合理的理由。
……這聽起來簡直像一個笑話。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
有了這條規則的警告,進入迷宮的人勢必會加倍小心,讓自己穩穩地走在路中間。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
非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林業的眼眶發燙。秦非在第一時間就噌地躥了出去,速度快到一旁的蕭霄只感覺一道殘影從眼前掠過,再回頭時便發現,身旁那人已然出現在了百米開外。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秦非又是搖頭:“地板上的腳印有兩個尺寸,而且都是朝著相同的方向。”秦非笑著搖了搖頭:“不對。”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
從進副本開始一直舔到現在,他們就沒見過主播舔不下來的NPC!
秦非想了想,在“現在就回家,看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到底是不是鬼”和“去外面看看”之間搖擺不定。而那本書,從始至終都沒有被拿出來過。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他們的腳下,那具尸體變得愈加粉碎了,旁邊堆著幾個浸泡在血污中的巨大黑色垃圾袋。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7:30 飲食區用晚餐
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0號囚徒神情不悅地穿行在一個個路口之間。
此時此刻,蘋果在他眼中的誘惑力,完全不亞于一張中了五百萬的彩票。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兩名玩家于是一起過去,將最后一張床展開,擺在了旁邊。
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是林業!宋天傻乎乎地發問。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
作者感言
但現在已經由不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