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忽然間有些慶幸起來。人群中有個刺頭樣的男人,正是那六個沒有報名午餐的玩家之一,聞言臉上露出個不懷好意的表情:“隊友?,你的意思是你是白方的人?”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在秦非與血修女之間,情況更加危急的567三人目光交錯,也甩開秦非跑向了別的路口。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他抬眸望向14號頭頂的好感度條,那刺眼的數值竟依舊是0,沒有產生絲毫變化。
巨大的轟鳴聲響徹整個D級生活區,街道旁的擴音喇叭內發出刺耳的音樂。……
但秦非竟然覺得,這段時間,比他在副本中奔波游走在死亡邊緣的那兩天兩夜加起來,還要讓人心累。只有走到拐角處,才能看到通往下一條走廊的路口。
他從第一次進入直播到現在,遇見過的厲鬼類npc無非就只有兩種:一見到玩家就動手的,和玩家一見到就動手的。
三人離開,室內再度恢復安靜。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修女聽見秦非的話,露出一個帶著些微扭曲的、充滿怪異感的笑容來。
雖然他已經料到,在直播鏡頭背后的那個世界中,觀眾恐怕大概率不會是人類。
她像是一條離了水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大口喘著氣。秦非:???一切都發生得毫無預兆,凌娜驚恐交加,完全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
秦非詫異地看著蕭霄。
秦非又笑了笑。
“每個人含一口清水,不要咽下,閉上眼睛躺到棺材里去。”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秦非瞬間明白過來。徐陽舒肯定不對勁。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他想跑都跑不掉。“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秦非不知道系統出了什么bug,但是反正,鬼嬰回不去了。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秦非這一通分析說的挺有道理。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這家伙該不會馬上要去用刀割鬼火的耳朵了吧?!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蘭姆一驚,抬頭望向秦非,面露憂色。拉了一下。
他依舊穿著那身綴滿蝴蝶的黑色衣袍,腳步緩而穩地沿著階梯一路向上,在秦非租住的那間房門前,他精準的停下腳步。
三途將信將疑地挑眉:“什么事?”以往的直播每每進行到這個環節,都會是最刺激血腥、值得一看的。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說來話長。”徐陽舒答道,神色間頗有些悶悶不樂。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那是一座教堂。上次在守陰村副本結束后, 他誤入黑暗空間,當時也是同樣的感覺。
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
“你在想什么呢?喊你半天了都不理我。”蕭霄一臉幽怨。
不要說話。果不其然。
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再說,這世上哪里就有那么多巧合,恰好在徐陽舒上網買票的時候就看到了旅社的宣傳信息。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
他將那舊書打包帶走,除了自己閑來無事可以翻看以外,若是遇到有緣人,還可以賣給人家。鬼女咯咯地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如銀鈴乍響,聽起來倒是和鬼嬰笑起來時一模一樣:“徐家人給我們留了信,要我們保護好他家的祖產,尤其是那本《馭鬼術》!”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
作者感言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