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生命值:90蘭姆卻是主人格。
總覺得哪里受傷了。直播大廳中甚至已經有靈體一邊嘆息著搖頭一邊向外走。
其實,早在第三天晚上,秦非就已經道破了副本的真相,這個副本玩到最后,靠的是運氣。
幾個小小的東西順著他的動作砸落在地上。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7個人,距離規定的6人,就只差一點點。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
其實,在最初的最初,還在大巴車上時,刀疤就已經留意到了這個年輕靚麗的女人。深灰色的車載電話靜靜放置在窗邊,大巴司機早已不見蹤影,秦非伸手,碰了碰那個廣播按鈕,車里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林業輕輕吞咽了一下, 表情不太美妙。
“啪!”——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假如說這迷宮中有什么物質能夠擔任起“監視器”的工作,除了蟲蛇鼠蟻和建造迷宮的磚石之外,也就只有苔蘚了。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看上去纖細的白色細線此刻卻變得無比柔韌,被卷在其中的npc發出慘叫,身體像是支離破碎的玩偶般寸寸崩裂開來,鮮血滴滴答答,如絲線般滴落。
迷宮的規則寫的比較細,從那些語焉不詳的文字背后,大約可以猜透一些他接下去可能會遇到的危險。但這無疑惹惱了秦非的粉絲們。門外是一片虛無的空白。
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兩人一鬼穿過長而幽暗的走廊,在上午第十聲鐘聲敲響之前,成功抵達了教堂。
在內疚的驅使下,三途甚至過于熱心地關懷起身前那人來:“你一個人能行嗎?”
如今義莊上被掛了六串紅紙錢,誰也不知道接下去哪個人會遭殃,所有玩家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這是秦非對鬼女性格做出的判斷。
他并不是在夸張,是真的一點都不痛。原地走了幾步,將靠枕猛的推向貓眼。但也僅此而已。
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在這個所有NPC都奇奇怪怪的副本里,醫生的正常更顯得尤為難能可貴。近了!又近了!
秦非終于給了它一點面子,抬起頭來。蕭霄不忍地皺起臉:“他們怎么不進來?!”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
青年腳步未停,邊走邊開口,目光平靜深遠:“剛才1號追著我們跑的時候,我也看見了他的墜子。”“你們不是以前看過這個本嗎,既然這人是個npc,那他以前出現過沒?”
他一邊思索著,手中的動作未停,仍在持續翻閱著那本筆記。可是……
秦非靜靜待在棺材里,在心中無聲地讀著秒。
他倒要看看,徐家那本神秘的書,到底是不是藏在這個房間。可現在呢?
這種非官方售賣的小玩意兒,比直播大廳里的服務員賣的要便宜,因此很受歡迎,系統官方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不予阻攔。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
說話間,旁邊的觀眾散開了一些。秦非眨眨眼,十分不解地道:“你不是說我們不用動了嗎?”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一步,又一步。秦非對此持有完全不同的意見。
村長告訴程松,今晚的村祭就在祠堂中舉行。“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因為游廊雖然結構復雜,但隔音并不好。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同時,秦非停住了他的腳步。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本來一個1號玩家已經夠他們受的了,現在又來了兩個直接進化到工業革命以后的帶電的大家伙。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
沒用,一點用也沒有。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再醒來,就是三天前,大巴已經快要開到村口了。
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不要跑,我親愛的小羊。”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
所以他最真實的渴望,就是一片烏漆抹黑嗎?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
作者感言
然后,他就被彈出了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