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于忍不住哭了起來。就著醫務室中明亮的燈光,秦非將那把刀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來。
直到某個瞬間。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卻被自己的祖孫后輩如此糟踐。“好吧,我告訴你。”安安老師將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紙面上,白紙黑字地記錄著長長一列材料:
秦非的指尖輕輕磕著床板。“遭了。”醫生臉色一變。剛剛為秦非壓下積分的靈體們緊張又沮喪地圍聚在光幕前,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到底是出了什么狀況。
例如秦非的里人格是撒旦、1號的里人格是那個百目鬼、2號的擬人格是暴食怪、14號的里人格是母親艾拉……等諸如此類。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
又或許是不遠處的青年雙眸中的光亮太過攝人。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他們能沉得住氣。沒想到他在那個八卦祠堂中玩了場追逐戰,外面世界的時間居然已經過去了那么久。
他可以確定,他們現在并沒有走錯路,所謂的鬼打墻,只不過是霧中路難行,前進速度過慢而導致的錯覺罷了。值得吐槽的點太多, 他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入手,最終訥訥道:“啊,你要找污染源啊……可是, 呃, 這該怎么去找啊?”幾分鐘后,服務生推著疊成高塔的酒杯出現在大廳中,而光幕上,直播畫面也終于恢復正常。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鬼火見狀松了口氣。
高階玩家和低階玩家之間的差距,在那一刻無比清晰而殘忍的展露在他的眼前。
他想起鬼嬰在亂葬崗的那天晚上。
他想起他們離開義莊前,程松看向他們時那意味不明的眼神。秦非站在鬼火身后,露出一種目不忍視的表情。“宴終——”
秦非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
秦非也不欲多耽擱,起身邁步便往義莊外走去。
“到——了——”8號長得并不好看,他是個尖嘴猴腮、干瘦得像只動物一樣的男人,并且是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他喃喃自語。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就像三途來這個副本,最主要的是要替鬼火上分一樣。
“對啊,他們都好聽那個人的話,都到這么危險的關頭了,還是他說什么他們就做什么誒,連解釋都不需要一個。”
“嗯。”秦非點了點頭。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E級直播大廳。
4.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
一餐飽飯,竟真的成功令npc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這些人格或多或少都存在著一些精神健康方面的問題。
“喂,司機!停車啊!”他沖司機吼道。凌娜有些不忿,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得默默移動腳步向秦非靠了靠。“除了那個以外,還有很多。”
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雜!”
直播間觀眾看到這一幕直接炸了。不過,在秦非看來,程松試圖將刀疤招徠入工會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凌娜抬起頭,這才意識到,不知何時,兩人已經穿過走廊,來到了一扇門前。
秦非拋出結論。
副本正在告誡玩家,不要隨意出手。
談永幾乎要閉過氣去,此時此刻,他是多么希望那幾個老玩家能夠來拉他一把!
但這個地方并不令人感到不安。
但沒辦法,他實在太緊張了,黑暗的掩護能夠讓他稍微覺得輕松一些。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
作者感言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