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方知道是比速度，紅方不知道，白方也知道紅方不知道。”那些抱怨的、不滿的觀眾們通通閉了嘴，也沒有靈體繼續離開。

蕭霄叮囑道。

醫生的記錄本中，有不少關于24號的記錄，據醫生描述，24號在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很正常，但偶爾會出現虐殺小動物或小規模縱火之類等帶有潛在犯罪意向的舉動。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

目前已知拿到人頭分最多的是6號。——就像現在。“之后我說要去別的地方轉轉, 但是任平不同意，他說他覺得這條街上的好幾個NPC看起來都怪怪的，除了炒干店，一定還有別的地方也有問題。”

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凌娜與蕭霄見狀忙擋在秦非身前。那是個身材十分高挑的男人，樣貌卻很陰柔，皮膚雪白，眼型狹長，一頭黑色長發像絲緞一樣鋪散在肩頭。

是因為他身上那一身神父服嗎？“燒鵝。”秦非壓低聲音，用只有蕭霄能夠聽見的音量低聲道。強大如我竟然也有被打敗的一天。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此刻，男孩已全然不復剛才在告解廳中時那副內斂害羞的模樣。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村祭，神像。他是在臉上紋了“我是基佬”四個字嗎？？？

“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

購買的條件十分嚴苛，500積分，才能換一條線索，這還是D級及D級以下的中低等級副本的價格，高級副本更貴。二十多個人在休息區內散開。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萬一那些玩家怒了，把他們像4號一樣鎖在臥室里，那該怎么辦才好？

“混進這個瘋狂而又罪惡的地方，這片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下，傳遞主的光明、希望和愛。”神父有點無語。

反正也是一群菜雞主播玩垃圾副本，有什么好認真看的！“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他是會巫術嗎？！

不知過了多久，6號陰沉著臉色率先開了口。

他在十萬火急中，從牙縫間擠出這樣一句話。“呼——”

但她卻放棄了。秦非倒抽一口涼氣。

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蕭霄皺起眉頭，邁步走向銅鏡邊堆放的那些花圈。“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那些可都是新鮮現做的東西，送到義莊時尚且帶著熱度，不可能是從旅社帶來的。

不時有玩家從談永身邊跑過，可，一如孫守義先前所預料的那般，沒有任何一個人，多看他一眼。什么漂亮老婆，什么難得一見的消滅污染源的計劃，什么圣嬰院副本開播以來最高劇情解鎖度。

當然，秦非想歸想，卻絕對不會在這會兒表現得那么誠實。

“砰！”這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因為那時玩家們甚至都還沒看到規則。秦非揉了揉眉心：“忘了就忘了吧。”

沒有，什么都沒有。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

身后，玩家們收到提醒, 頓時手忙腳亂地跟著薛驚奇一起鞠起了躬。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這小子真的好奇怪，我之前就發現了，那些NPC都對他好好哦……”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無人回應。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

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修女目光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