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尖叫著四處亂跑的村民也隨著黃袍鬼一起消失了,如今,整個祠堂中又只剩下了秦非自己,周遭死寂,連一片落葉的聲音也沒有。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
秦非:“祂?”
被攔住的人皺起眉頭。
青年禮貌地說道:“山清水秀,人杰地靈,說得大概就是我們守陰村吧。”但外面那男孩的說話聲又實在好聽,神父歪了歪頭。讓那黃鸝般清亮的嗓音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轉。
直播大廳中,看得正起勁的觀眾們又爆發出一陣喝倒彩的聲音。“臥了個大槽……”蕭霄一愣,沒再說什么。
其他人在前面說了這么久的話,那兩人一點竟反應也沒有,就像是兩具尚且溫熱的尸體,模樣嚇人極了。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
就像是一大一小兩個復刻版似的, 沒有一處不同。“我還沒想好。”秦非坦言道。秦非皺眉,目不轉睛的盯著村長,蕭霄則張嘴,無聲地咒罵了一句。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6號站在那里發呆的樣子,沒過多久就惹得了黛拉修女不悅。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凌娜自從看過規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為什么除了我?”他眼巴巴地問道。細細碎碎的交談聲在空氣中波動。
青年一揮手,大言不慚地道:‘我知道我看起來很年輕,或許永葆青春就是上帝賜予我的獎勵。”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對!我是鬼!”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秦非松了一口氣。
那種帶著審評的眼神很難描述,有些像是在市場上打量著一塊肉,正在挑剔地品鑒著肉塊質量的好與壞,思考它是否值得自己花錢去買。“唉。”高階靈體意興懨懨,“算了,再看看吧,反正也沒什么別的直播可看。”【想要領略最原始天然無污染的山間風光嗎?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不知從何處而來的風貫穿整座走廊,掀起年輕神父身上污濁的衣袍, 衣袂翻飛,在風中咧咧作響,像是一面在血色中舞動的旗幟。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這實在是有一些困難。
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現?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
手一頓,五根手指愉快地舞動了一下,隨即秦非便看見虛空中的那行字變了內容。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
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可此時, 24號的頭頂卻明晃晃頂著一行系統提示。
可現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現已經有些回想不起來了。“系統啊,賞他一條褲子穿吧,孩子的大腿根都露在外面了!”“你、說、錯、了!”
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直播間的觀眾們給出了兩種截然相反的反應。
秦非卻不以為意。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圍墻外面的玩家們一怔。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蕭霄不由得有些焦急。蕭霄:“……艸。”
系統評級:F級(糟糕極了的新人主播,沒有絲毫看點)
但它現在似乎學會了憑空消失。他好奇道:“那,它有什么用處嗎?”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作者感言
就是那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與有榮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