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被帶走,是因為他身上有血污,違反了副本規則。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我問你晚上吃什么?”
他早就推斷出告密可以換積分,于是他故意撇開其他玩家,獨自來到告解廳,卻又留出破綻,讓他們發現。房間的門沒有鎖。手搭上門把輕輕向下一壓,門便順著一股慣性自動向里開了。雖然好感度一直不見漲,但她對秦非的態度委實還算是不錯。
這也是羅盤推薦祠堂的原因。導游:“……”
既然在場的人和鬼都沒有異議,蕭霄很快便將朱砂抹在了六具尸體的臉上。
“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反而很有可能,會成為需要三途和鬼火來“控制”的其中一員。沖天的怨氣讓鬼女直接化作了厲鬼。
可撒旦不一樣。
“當玩家做出背棄神明的事情以后,掛墜就會被慢慢填滿。”修女繼續開口:“接下來,請大家上臺來領取屬于自己的個人物品。”它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剛才說什么?”
“你知道的,我的公會是暗火。暗火是現在整個中心城中排名第二的公會, 和排名第三的公會星辰一直不太對付。”
其實三途也算不上什么聰明人,她的天賦技能主要都點在了武力上,副本解謎本就不是她所擅長的。
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
當然,在蕭霄心目中,秦非同樣也是非常強大。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
這個突然出現的NPC不僅攪亂了玩家們的心神,在觀眾當中同樣掀起了軒然大波。5分鐘后, 他坐在了服務大廳的內部員工休息室里,手中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
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蕭霄道:“徐家老宅的線索指向性很明顯,他們該不會是想耍什么陰招吧?”那片霧氣越來越濃,越來越厚重,流淌在秦非身邊。
秦非眉眼彎彎,說出的話卻十分大逆不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我想問問你。”青年慢條斯理地勾起唇角,“為什么別人的掛墜,或快或慢,都會被慢慢填滿。”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和桌上的食物一樣,那掛畫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像一個黑洞般吸引著玩家們的視線,將他們的全副注意力都吞噬其中。
低級共享血瓶,在F級主播當中,這是最為常見的道具之一, 卻也絕不是人人都愿意拿出來與人分享的。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寫滿欽佩,眼神亮晶晶的,像鑲滿了水鉆的貼紙一樣,牢牢粘在秦非的臉上。“怎么樣了?”他問刀疤。
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真是很抱歉,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此時估計正光著身子,蹲在表世界的告解廳外罵街吧。
林業好奇地打量起周圍:“那個小鬼呢?”多么無趣的走向!“我都能殺死污染源了,你怎么就那么確定,我玩不過蝴蝶呢?”
秦非卻忽然悟了:“你是想讓我幫你把這東西揭下來?”院內,程松和刀疤一前一后站在門邊不遠處。
說話的是個看起來頂多四五歲的小男孩,白白胖胖的。
“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安安老師并不知道,她歪打正著了。
社區里的居民應該是都回家躲陰涼去了。但秦非并沒有聽到系統播報。“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這條走廊不算太長,沒過多久,秦非順利找到了醫生的辦公室。“樂意至極。”秦非十分有紳士風度地微微頷首。那些危險的、恐怖的東西,似乎對他造不成任何威脅,他不怕它們,也不會被它們所干擾。
快了,就快了!
血腥瑪麗。若是要讓秦非將他身旁已經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的24號推出去擋災,秦非還真是有點下不了手。當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起身向前走。
作者感言
“他是不是什么大佬偷偷溜回F級副本找樂子啊……”有靈體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