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雖然他現在是個白癡, 但在進入這個副本之前的常識還是留在腦子里的。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直播進行至此,秦非總算是將24名圣嬰的里外人格、及表里世界翻轉的全部關系捋清了。
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速度太快了,其實他什么也沒有感覺到,僅僅只是覺察到,有個什么異物擦著他的手背過去了。
一邊起一邊還忍不住感嘆:“這個副本里的人怎么都喜歡待在臥室里?”凌娜接過孫守義手中的蠟燭,向前一步。“唔……我大概知道大家現在想問什么”
聽了秦非的話,玩家們集體沉默了。
“他們的里人格對他們的影響越來越大了。”那種粗糙的手感簡直就像是教堂門口那片鋪完后,沒有晾干便被無數人踩踏的水泥地。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我們可以把車窗打開,然后跳下車。”有個男人提議道。
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噠。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但在面對的人是秦非時,這條準則似乎在不知不覺間便自然而然地消弭了。秦非:“……”
而且來的人竟然還是……隔著F區層層疊疊的破敗屋舍,三途的眼底閃過一絲忌憚。
顯然,這絕對不是個人。這樣的風潮一度影響了直播的質量。一步一步。
是蕭霄。這樣真的可以擋到什么嗎?
告解廳這個東西既然存在,又寫在了休息區的規則里,那肯定就有它存在的意義。3號在內心對著自己狂喊。“我知道你在找什么,污染源就是我,你沒有想錯。”祂說。
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沒關系,我們再往前面找找。”蝴蝶的聲音也雌雄莫辨,“這么短的時間,他走不遠的。”散發著瑩潤白光的面板懸浮在秦非眼前的空氣中,上面寫著兩排小字。
然而賭博有風險,副本世界瞬息萬變,無論多么尖端的玩家都無法確定自己是否能順利通關每一場直播。
“剛剛走廊上有出現別的東西?”
秦非大言不慚: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說完,他急急抬頭望向刀疤。
在見識過車外的怪手以后,刀疤對這個直播世界的認知顯然更深了一些,這里不僅危機四伏,還充斥著各種用科學常識難以揣度的生物,那司機……
此時,玩家們正穿著整齊劃一的紅白條紋T恤,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
外來旅行團。自殺了。“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
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雖然蕭霄也是才剛升級到E級副本,可按他先前在守陰村中的表現來看,明顯也是一個經驗比較老道的玩家。最后,觀眾們終于得出結論——
怎么里面的人看起來,比他上個F級遇到的還要不靠譜呢?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無人回應。
“唰!”
房內的空氣安靜,在緊繃的氣氛中,床上的孩童動作緩慢地轉過頭來。
“怎么,有什么意見嗎?”導游陰惻惻地開口。他要先偽裝成閑談跟12號說幾句話。
為什么呢。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
這是怎么了?事實上,相較于程松去救凌娜,反而有另一點,讓秦非更不明白。雖然不知道做什么事可以加分,但一切可能導致扣分的事,最好都不要做。
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作者感言
和幼兒園正門口畫著的圖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