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yè)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lǐng)。“他、他干了什么??”徐陽舒轉(zhuǎn)身問其他人,驚得嗓音都變了調(diào)。他都有點擔心,對方說著說著會把自己說斷氣。
“唰!”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他望向蕭霄,面帶探究。如此奇怪的情境中,不能露怯。
程松卻并不接茬,搖了搖頭,警告地對刀疤道:“別做多余的事。”難道他看起來很像是一個好色的人嗎???
怎么一抖一抖的。彈幕中,觀眾們已經(jīng)快要被秦非急瘋了。蝴蝶那邊也沒再有什么動靜,可能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吧。
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被什么東西追不是追呢?這間卻不一樣。說起來,大家對那人都有印象,就是第一天來的路上在公交車上近距離接觸了司機,然后被嚇破膽的壯漢。
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
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jīng)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主播肯定能通關(guān),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xiàn)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隨著秦非的手掌落下,蕭霄的雙眼驀地瞪大。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R級對抗類副本:狼人社區(qū),玩家已全部載入場景。】她頭上的好感度條猛增到了68,忙不迭地將秦非從臟兮兮的、血污遍布的鐵床上攙扶下來。可現(xiàn)在, 他的背后已經(jīng)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我沒死,我沒死……”變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眾人神態(tài)茫然地望向他。
隨著人群越來越近,秦非也終于看清了正在追逐著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這是個瘦瘦長長,像竹竿一樣的男人,他戴著一副眼鏡,頭發(fā)雜亂,好似頂著個鳥窩。
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
“好濃郁的鬼氣。”蕭霄輕聲嘟囔了一句。每個路口旁墻壁瓷磚的排列,哪幾塊瓷磚上有青苔和污漬,他都會格外留意一下。
青年神色懇切,清潤的眉目中漾著堅定的光,仿佛他就是世界上最值得信賴、也最關(guān)心導游的那個人:“反正都是在村子里,要是在游玩的同時可以幫助您減輕一些工作壓力,那就再好不過了。”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
“閉嘴。”在短短一分鐘之內(nèi),秦非對鬼火說出了三途曾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
玩家們沉默地圍成一圈,秦非雙手交疊,坐在人群中間。
巨大的倒計時懸掛在天空中,像是一只系統(tǒng)用來監(jiān)視玩家的巨大眼睛。而更多玩家則躍躍欲試地走上走廊。
“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fā)現(xiàn)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那只手就像是長時間浸泡在冰水中被泡發(fā)了似的,皮膚軟的不像話,滑膩膩的,摸起來就像是一條死魚。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在生存類副本,或是那種常見的只要殺掉boss就能成功通關(guān)的解謎類副本中,八號的優(yōu)勢十分明顯。蕭霄抬頭向秦非看去。
他大跨步行至導游身前。“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光幕對面,只留一群低階靈體們議論紛紛。
醫(yī)生一邊說,一邊在桌上四處翻找著什么。
靈體提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這個叫秦非的主播成功逃過了這一劫,一定是因為他身上有什么和其他玩家不一樣的地方。”對付起僵尸來雖然有些專業(yè)不對口,但僵尸多少也能夠和邪祟沾點邊,左側(cè)僵尸的動作變得極為緩慢,就像是被什么東西絆住了手腳,一舉一動都像是被慢放了十倍似的。
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三途一怔。
屋里沒有開燈,昏沉的光線將王明明爸爸媽媽的輪廓氤氳成了兩片薄薄的剪影。
作者感言
12號樓下,中央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