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鬼音被姐姐顛的東倒西歪,反手抱住了她的腰。“你的身上有‘祂’的味道,這對那些低級的鬼物來說,就是致命的吸引力。”鏡子里的秦非:“?”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青年微微頷首:“我來找你是為了告解廳的事。”
小院內的空氣如死一般寂靜,只有慘白的月光靜靜流淌,在義莊院墻上投下妖魔般虛晃舞動的影。就算沒實力直接上,他也可以陰死別人。這對他來說大概就跟呼吸和眨眼睛一樣簡單容易。
“他好像知道自己長得很好看。”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
秦非沒有忘記,導游曾經說過,守陰村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如果發現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看見。
也不能問孫守義,那個老油子…呵。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臥槽!什么玩意?”哦!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蕭霄懵了:“可、可是,剛才吃飯時你說話了呀,卻沒有造成任何后果。”
這部冗長的過場動畫至此終止了,并未繼續播放蘭姆進入教堂內的后續。那手急切地不斷抓握空氣。孫守義揉了揉林業亂糟糟的頭發:“高階玩家進副本時,一般都會備上能夠清除污染的藥水,但……”
三人于是急匆匆地向店外走去。提示中沒有說怎樣才能讓道具可以使用,秦非想了想, 將道具塞回了褲兜里。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
林業已經失去了判斷外界情況的能力,或許過去了很久很久,又或許只是在一瞬間。鬼嬰仍舊抱著秦非的脖子,隨著秦非的動作, 鬼嬰啪嗒一聲掉在地上,露出委屈的表情。死門。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霧氣濕潤溫暖,吸入鼻腔中時仿佛能夠迷惑大腦,令人昏昏欲睡。報廢得徹徹底底。
不過片刻時功夫, 又有好幾個觀眾打消了原本去A級、B級大廳的念頭,轉而跟風進入了D級大廳。救救我……
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那14號呢?”鬼火提出疑問,“14號也是這樣嗎?”蕭霄見狀松了口氣。
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
秦非恍然。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千言萬語匯成同一句話:“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雖然那幾個玩家并不一定能夠成功完成鬼女給的任務,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確找到了最正確的通關流程。”
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楊柳樹,哪里有楊柳樹?”
“別敲了,敲得我心里發慌。”蕭霄愁眉苦臉地扒拉秦非的手,“你在想什么這么出神?”不能停!只有零星的幾滴血,大概是2號向他們走過去的時候留下的。
村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否則在直播間里影響不好,萬一被系統判定成消極游戲,說不定還會弄出什么些騷操作來為難他們。
“對不起,爸爸媽媽。”秦非向前輕輕邁動了一小步。“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
黛拉修女引著秦非進了辦公室門:“你先做一做吧,傳教士先生。”進門的順序并不影響最后的積分結算,蕭霄連蹦帶跳地沖過去,直挺挺的雙手硬撞開門,頭也不回地跳進了門里。手中的眼珠在脫離眼眶以后,整個質感都發生了改變,變得又硬又冰涼,像一顆石頭。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暴徒的匕首(可升級):使用時可產生范圍性威壓buff,有0.05%(可成長)的必殺幾率。】
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便成了一泡血水。“你大可以試試看。”這便是副本內精神污染的強大之處,它能修改玩家的思緒、控制玩家的精神。
直播大廳里的靈體們仍處在恍惚當中。
秦非眨了眨眼。蘑菇頭小女孩回頭,看見空空蕩蕩的院子里來了幾個大人,臉上有點懵。
作者感言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