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打個賭?”秦非瞥了鬼火一眼,輕描淡寫地道。“好吧,那你在幼兒園里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任何規則或是類似的東西?”
但,一碼歸一碼。“表世界是我們踏入副本后的最淺層世界,受到嚴格的規則管控,一般來說,玩家在這個表世界中只要嚴格遵守規則,就不會觸發死亡威脅。”“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就是神父了。”
是的,沒錯。掌握更多信息的玩家,在最終的生存抉擇中無疑會占據巨大優勢。
秦非自打畢業工作以后,還是頭一回被人叫“小弟弟”:“……嗯,我有點事想問您。”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
他警惕地看了一眼三途和鬼火,在秦非示意他并不需要避著他們以后,林業顧不上解釋,動作飛快地將幾人帶到了不遠處無人注意的小巷子里。
蕭霄正了神色,壓低嗓音問秦非:“秦大佬,你聽見沒有?”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黛拉修女嗤笑了一下:“那你是異性戀?”直播大廳內,屬于秦非的光幕前已經圍滿了人,半透明的靈體們興致勃勃,幾乎快要將這一小片角落擠爆。
然后意猶未盡地舔了一圈嘴角。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老神父真的很怕,等一會兒走到他的寢室門口時,這個年輕人會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扔出窗外,并宣布這間房間從此歸屬于自己所有。
他們永遠都對主播微笑點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
程松心中一動。“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背后, 一群玩家鬼鬼祟祟地跟了上來。
神父:“……”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
秦非停下腳步。……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可沒有人能夠判斷副本要如何進行篩選。
秦非實在想不通自己為什么被針對。
蕭霄:“白、白……”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它一定是被這個氣人的家伙弄得耳朵都不好使了。
秦非先是眼前一亮。救救我……
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右邊僵尸都快哭了,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十分渴望地看向自己的身體。
“對呀,怎么直接就給他了,這還能問出什么來?”“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但所謂的什么“將屋子翻了個底朝天”,完全是他編纂出來的。
可以看得出,這個地牢里關押的都是些高危分子。頭大身子小,模樣甚至有點卡通,像美式哥特動畫里的小僵尸,瘆人中勉強透出一丁點很難形容的可愛。
玩家們進入副本,占據了他們的位置,所以才會形成如今這樣,每一個副人格都有雙重人格的微妙形式。他抬頭,出現在視野中的卻是三途和鬼火。和相片中的王明明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他側過身,將半開的大門完全拉開。兩人就這么靜靜對視。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秦非的目光閃了閃。
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醫生的目的性十分明確,他就像完全沒有看見秦非,將目光直接鎖定在了受傷的0號身上。
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鬼女并沒有隱瞞,實話實說道,“你身上有我的味道,至于這味道是怎么來的——”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秦非并不知道,自己在不經意之間錯失了一夜暴富的機會。可現在,他哪里還顧得上這些。
她現在看秦非時,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看一個傳銷分子——他到底是憑什么把鬼火哄得那么聽話的??她雖然覺得薛驚奇這個人有點讓人揣摩不定,但,只要他所說的午餐的事不是憑空捏造,那對他們來說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作者感言
這個房間雖然縱深很長,幾乎占據了二樓整條走廊,可到底也僅僅是個室內,跑起來時不時就會遇到路障和拐角,非常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