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能這么說呢?”徐陽舒的目光在一眾玩家間流轉一圈,最后十分沒有懸念地停留在秦非身上。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既然有這兩條規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
農歷七月附近……有什么“佳節”嗎?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整體空間呈十字架形,裸露在外的棱線飛肋骨造型輕盈又美觀。
一盒又一盒,徐陽舒像是八輩子沒吃過飯似的,在眾目睽睽之下風卷殘云,不肖片刻,面前就堆起了三只空空如也的塑料餐盒。醫生竟也真的就這么停了下來。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秦非:“嗯,成了。”
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尖叫聲已經醞釀完畢,在還沒來得及沖破喉嚨之前,鬼火被秦非從后面一把捏住了下巴。
而除了老人以外,其他五個竟都已經死光了。
“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但是,玩家們在里世界已經吃了三次虧了,他們也不是傻子,總不可能每一次去里世界都乖乖躺平挨打。這三點之中,二樓應該是危險系數最高的,一旦上去很可能會誘發什么不好的后果,秦非認為,最起碼也要等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時再做嘗試。
他只好轉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而不遠處,秦非卻陷入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玩家們無一不是像鉆進地窖里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竄,東嗅嗅西嗅嗅。
秦非的視線流連在那三塊排行榜上。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正式開始。
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前行。
那個名叫程松的老玩家面帶嘲諷地看了過來。“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隨著追逐戰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我拔了就拔了唄。”“兒子,快來。”
“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或許還有時不時拍拍修女的馬屁。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4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這三名玩家的里人格是囚牢里囚徒們的衍生物, 如果他們死在表世界, 12點后,里世界就會平白多出一群四處亂竄的囚徒。
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但上次進入圣嬰院后,卻只有兩個人成功離開了。
身后傳來林業的驚呼。這么亂來的理由,溺愛孩子的爸爸媽媽竟然也同意了。
“如果14號的尸體消失了,那這節骨頭也應該跟著一起消失才對。”秦非淡淡道。他從包中抽出一張泛黃的紙張,語調緩慢地開口:“各位旅客好,本次旅行第一天的活動安排已經結束,之后旅社將為大家推出半自助游的形式,從明天起,除集體活動時間外,其他時間大家都可以自由行動。”
躺在地山的人口鼻出血,四肢抽搐幾下,很快不再動了,高大的怪物追趕上來,伸手撿起地上的尸體,整個塞入口中,就像是吞進了一整塊糖。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可現在, 他的背后已經傳來了陣陣沉重的撞擊聲,以及斧頭劈砍的聲音。
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秦非如今采取的顯然就是第2種策略。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心都潛藏著一團熱烈燃燒的火。
半晌,他勉強開口:“那個司機……”一把尖銳的螺絲刀已經穿透貓眼上薄薄的玻璃,精準扎進了抱枕里。
由于掛墜被填滿,而在里世界異化成怪物的1號偷窺狂;一旁拿刀的那人聞言也驚了,直接出言回懟,“那六個棺材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廂房中抬進祭堂的,當時還好好的,現在怎么可能不見了呢?”
“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即使他僅僅是那樣面無表情、毫無目的性地向前走,依舊能夠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位置再度交換,兩道較輕的腳步聲交錯著響起。
作者感言
5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