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nèi)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啊——————”“村祭期間,村中各處都會擺放神龕,神龕中的神像只會以掛畫或雕像的形式出現(xiàn),如果發(fā)現(xiàn)其他形式的神像,請裝作沒有見。”——尤其是第一句。
談永的臉直接漲成了豬肝色。活尸重新恢復人身,并不會再受人數(shù)的限制。
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jīng)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秦非連主從契約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和鬼嬰簽?
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13號和17號。媽媽手里拿著一雙膠鞋,努力想往腳上套。
……這似乎,是一節(jié)人類的指骨。新人是最容易在第一個副本中心態(tài)崩塌的。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那道副本剛開始不久時,玩家們在教堂里聽到過的鐘聲。
撐住。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fā)現(xiàn),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jīng)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zhì)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你們……”青年手指用力,伴隨著“咔嗒”一聲輕響,大鎖應聲而開。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當然,其實也不用6號逼迫,3號本來就是想去的。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xiàn),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jié)。
可是,他們的時間就只剩下這么一點點,難道還要他們一間屋一間屋地去搜不成?——還說什么8號的頭是自己撞在桌子上磕破的。當然8號不會相信6號這放屁一樣的言論。
刀疤在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
但他們還是來晚了。“???什么情況?”“啊!!!!”
這里沒有人嗎?
“你們不就是它帶來的嗎?”鬼女奇怪地看了秦非一眼,“自從那股力量降臨,村里就再也沒有人真正意義上地死去了。”
正是秦非想要的。
那過于鮮亮的色澤在灰敗一片的屋內(nèi)格外顯眼,反倒透露出一股別扭的詭異,讓這桌菜看上去有種塑料玩具般不真實的質(zhì)感。越往村子西南方向走,房屋越是稀疏,最后幾乎成了一片空闊的空地。
2.夜晚是休息時間。
身旁監(jiān)獄的編號已經(jīng)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也許過了很久很久。
秦非生平第一次覺得,消毒水味竟然挺好聞的。
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他的身體狀況在最近兩年已經(jīng)很不好了,以至于不得不離開原本的工作崗位。“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光幕背后,觀眾們同樣對此議論紛紛。肺部鼓脹得像是快要爆炸,喉嚨里好像有一把無形的刀正在切割,每一次呼吸都會帶來尖銳的疼痛。
黛拉修女是哪個修女?薛驚奇似乎是真的想和大家一起“和諧友好”地活到副本結(jié)束。“咳咳咳。”秦非揮手驅(qū)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破爛的鐵架床、廢棄的桌椅和刑具散落各處,墻面上、地面上,到處都是或深或淺的污漬。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
副本會這么缺德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和玩家大部隊一起走向小區(qū)。
這也就讓玩家們逃脫起來十分輕易。
作者感言
主播一定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