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 飲食區用午餐
……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鬼火被迫單獨行動。……就,很奇怪。
總之,他抽到的特殊身份,以及這些匯聚在副本中的,他的熟人和仇人。其實剛才來的路上他就發現了,路邊也有不少人家在門前貼了符。細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醫療托盤中捻起一把薄如蟬翼、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問吧。”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輕而有規律的腳步聲沿著廂房一側響起。
再然后的動作甚至并非秦非主觀進行,完全像是經歷了一個過場動畫,而后眼珠就那么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的手上了。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林業:“我也是紅方。”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
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
蕭霄喃喃自語:“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在大巴車上說的那些是不是在騙我……”六個七個八個。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秦非的精神免疫一直是個謎。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孫守義見狀忙跟上前幫忙。
秦非沒有拒絕,將衣服披在身上。除了這群瘋狂喊老婆的,還有一小撮人的關注點放在了另一個地方。不過就是兩分鐘!
例如那扇門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觀眾們的討論話題也從副本內容瞬間轉移到了奇奇怪怪的方向。
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他采取了一個迂回婉轉的方式給鬼女答復。
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
但那個拿到分數的人……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有人在14號被割喉之后。這其中的邏輯也很簡單。
秦非那沒有半分前奏的假動作,顯然成功地算計到了鏡子里的東西。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
就算他再怎么特別、再怎么突出,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是十死無生。過于長時間的運動使他的肺部腫脹充血,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喉管被人破開般尖銳的疼痛。雖然自從進入副本以來,秦非一直表現得溫文有禮,說話做事都帶著一股令人如沐春風的和煦。
“你去。”刀疤咬著牙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不要靠近■■】
漸漸的,那身影越來越明晰。
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薛驚奇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很明顯,他看出了秦非的遲疑,并準備以身試險。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哦——是、嗎?”
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徐家的祖籍雖在湘西,可徐陽舒從小到大,卻從未踏足過這片大山一步。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與此同時,就像是給秦非剛說出口的話特意做論證似的。囚室的門在背后關上的那一刻, 三途的眉頭瞬間皺起。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啊?!
作者感言
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