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走到秦非桌邊,秦非瞟向她的頭頂。一夜無夢。“篤——篤——”
“社區工作人員?”蕭霄一愣,沒想到自己聽到的會是如此接地氣的職業,那不就是居委會辦事員嗎?
雖然前陣子內部傳言過想招攬小秦進入公會,但那也是負責這塊的高層該操心的事,和他們普通玩家沒有半毛錢關系。兩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他們在大巴車上第一眼看見秦非時,對方臉上那柔和而又鎮定的笑容。艾拉眼中的光亮度頓時從手電筒變為了探照燈。
而事實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好的。”秦非點了點頭,眸光微閃。如此一來,秦非終于明白昨夜在亂葬崗時,鬼嬰為何獨獨對他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親近姿態。
“老公!!”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
附和之人寥寥無幾。小秦肯定也會被誤導吧?會認為任平是因為隨意插隊才死的。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玩家根本無法和污染源相抗衡。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塊巴掌大小的寫滿字的瑩白色光幕緩緩出現在秦非眼前。
“當然,我不是對這件事有意見,只要能讓鬼女小姐安心,要我們怎么做都可以。”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整個人像是一片隨風飄飛的羽毛,好像下一秒就會碎掉。
不同的NPC或許有著不同的性格,有兇殘暴虐不近人情的,也有相對溫和好脾氣的。卻偏偏倒霉地進入了副本世界。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
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你確定任平在指認完老板是鬼之后,腦袋突然就掉了?”薛驚奇又確認了一遍。鳥嘴醫生點頭:“可以。”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電鋸在精不在多,四臺和六臺屬實是沒有任何區別。撒旦抬起頭來。
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屋內,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艾拉驀地上前一步:“你說!”“誒。”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這是自然。不論他們怎樣努力,只要有片刻晃神,便會痛苦地發現,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刺頭撇了撇嘴,偃旗息鼓不再發話了。
更危險的是,還會暴露自己的長相。要是不被卷入了這個倒霉的鬼副本,他高低也能弄個全運會冠軍來當當吧。
更重要的是,秦非已經可以確定,眼前的禮堂有問題。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更遑論秦非還有著那樣一張令人見過便不能忘的,極度好看的臉。
心里驀地一咯噔,青年神態僵硬地緩緩扭頭。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驗證進行得很順利。
鬼嬰身形一顫,像是被這略顯兒童不宜的畫面給嚇到了。
他們所期待的真相與反轉,原來竟只是這樣嗎?
不過就是撕不下來而已。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
他只是抬手,偷偷按了按門把,懷揣著一絲妄想,想試試看能不能偷偷摸摸溜進房間而已。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他還來安慰她?
看來只要沒有和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墻壁就依舊是老樣子。雖然整座守陰村都灰撲撲的,但眼前這棟房子年久失修的程度儼然已經遠超于其他屋舍。秦非瞥了蕭霄一眼,為了孩子的心理健康著想, 他補充道:
說那是一只手,就真的只是一只手。徐陽舒:“?”
作者感言
他站在布告臺上,臺下幾十雙眼睛齊齊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