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秦非卻不以為意: “這個副本哪里不陰森森的?”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他怪異地咯咯笑了起來,沾滿血污的臉上,神色冷戾而又癲狂。
起碼不全是。
她領著眾人向外走,一間開闊的大廳出現在眾人視野中。
“或許,這些巨眼的確算不上什么。”秦非觀察半晌,得出了結論,“僅僅只是系統逼迫玩家們加速直播任務進程的一種手段罷了。”刀疤卻并沒有和她交流的意思,十分不耐煩地道:“別廢話。”
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那是在備選者充足的情況下才會生效的條件。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青白腫脹的皮膚,滲著血水的眼睛,輕微的腐臭味順著空氣鉆入鼻腔。
“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當時秦非中午下班,剛走出小區居委會的大門,正在思索午飯應該吃點什么,一輛白色面包車卻忽然如同發瘋般向他撞了過來。
蕭霄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在進副本以前就是個道士。”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真是毫不令人意外。
直到一切再無轉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緊接著,像是被火灼燒過一般,雪白的墻面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變得焦黑。
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5號好像很畏懼事態朝向那個方向發展,急切地試圖勸服其他人。當時他還以為,這東西壓根不會說話。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果然,不出他的預料。她一邊說一邊抱來了一疊紙冊:“既然您現在暫時擔任了神父的職務,那這些資料您有空時也可以看一看。”
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秦非:“……”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秦非笑容純澈,露出一排細細的潔白整齊的貝齒,看起來單純得不想樣子。
看看這小東西!“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但,緊接著,它的憤怒終于壓抑不住了!“所以說抱大腿真的很有用啊,那個暗火的男種子,要不是靠著天賦能力一直被保護, 就憑他的資質,估計也早死了。”
地面污水橫流。
導游神色呆滯。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他剛才又翻開圣經看了一遍,第2條規則中清楚的寫著:看來,他不搭理它一下,還真的不行了。
“不要聽。”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
旋即那手又向前探了一些。
作者感言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