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
“行行行。”鬼女已經發展到看到秦非的臉都有點頭痛的程度,“你說什么都好,反正,事情就這么定了,你快走吧!”在他與她之間,豎起一道難以逾越的、以信仰為名建立起的高墻。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醫生看起來很聰明,一旦被他識破,后果只會更加糟糕。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但閉著眼,應該是仍在昏迷當中。充滿驚懼的嘶喊聲劃破夜空,令義莊院中幾人悚然一驚。
正是秦非想要的。
一夜無夢。
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
“那是什么東西?”卡特。
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系統沒有辦法越過黑暗空間將鬼嬰直接遣送回守陰村中,于是這個小鬼也就自然而然的跟著秦非一起,來到了外面的世界。
秦非斟酌了一下詞匯:“cosplay愛好者?”
在沖進那扇門后,他仿佛撞進了一團柔軟的棉花,或是一塊富有彈性的果凍里。因此在此之前,并沒有人將導游的異樣行為與秦非的技能聯想到一起。他抽到的這個人設實在太羞恥,羞恥到他連三途姐都沒好意思告訴。
說完他指了指身后不遠處,那里還站了兩男一女, 正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他人都暈過去了,在夢里拍自己嗎?鬼嬰在離開結算空間后,便又將自己隱藏了起來,其他玩家都沒有看見它。
只有秦非。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假如想規避這種情況的發生,就要盡可能避免和“活著的死者”做接觸。他也很擔心,三途雖然武力值很高,可畢竟一個人要面對十幾個人,一旦出了什么岔子……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在他們進入里世界的這段時間里,表世界的休息區顯然并沒有人來打掃過。“你覺得,我們守陰村怎么樣?”
那是兩個看起來和崔冉差不多大的男性玩家。總之就是有點別扭。蕭霄無語了。
那是一顆被玻璃紙包裹著的硬糖,被神父掌心的熱度弄得粘膩融化,散發出一股沉悶的水果味。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好多、好多血。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
他可是偉大的撒旦!是偉大的魔鬼!
甚至連獎勵結算也是正常進行,只不過得到的積分會比勝方少而已。
彼時他正蝸居在他的小別墅里,懶洋洋地曬著太陽。系統給秦非分配了一個金手指——
……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宋天連忙答應下來,順著小男孩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再裝昏迷下去也沒意義了,秦非干脆當著黛拉修女的面睜開了眼。
這畫面太恐怖了,恐怖到簡直能讓人產生心理創傷。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不出意外的話,起碼在副本快要結束、比分出現凝滯之前,是不會有玩家鋌而走險,再去早餐鋪撲碰運氣了。折騰了半晌。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野冢也依舊是那片野冢。系統并沒有特意給墻上的規則鏡頭,因此觀眾們也都沒看清那些字樣。少年終于從死神手中奪回了對身體的控制權,他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猛然起身,半彎著腰,從迎面而來的兩只尸鬼中間的縫隙沖了過去!
作者感言
這種不安全感在一上午的副本探索中逐漸發酵,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