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逃亡隊伍匯聚成了一路,三個追著玩家跑的boss也統一了目標。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可是……這樓里一定有一個或幾個大鬼,在維持著鬼們日常生活之間的秩序。
E級主播在直播過程中,能夠使用彈幕和觀眾進行交流,這一點他在中心城休息的時候就已經了解過了。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
“已經被釘死了。”他道。
秦非語氣淡淡,蕭霄卻聽得一愣一愣。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秦非抬起頭來。
秦非感受不到恐懼,可不知為什么,他的心跳頻率在接近祠堂時忽然變得異乎尋常的快。他的身份他已經弄清楚了,是撒旦。5%、10%、15%……最后停留在了一個驚人的數字上。
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
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看秦非吃得挺香,玩家們這才陸續上前。
利爪自耳畔擦過,林業不要命般地狂奔起來。青年眨眨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潤見底,不見絲毫陰霾,語氣親切而友善:“導游您吃了沒?吃的什么?咱們今天什么時候開飯吶?”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秦非抿唇,笑得溫潤乖巧,認真點了點頭:“當然啊。”
他沒有靠近墻壁,也沒有彎腰繼續去翻找青苔。
秦非想到了他頭頂那座迷宮回廊:“是教堂和休息區中間的那座嗎?”程松幾人模樣雖然狼狽,但身上的血痕都已經凝固。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食物的香味太過霸道,仿佛能勾起人胃里最深處寄居的饞蟲,對于餓了一天又飽受驚嚇的玩家們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據他的說法,反正左右都是偷,要偷修女的那個啥他實在下不了手,先偷點鋪蓋解解饞也是好的。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這是玩家們在香房中謄抄出來的《馭尸術》中的一部分。
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他倒要聽聽這個人能說出什么驚人之語。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一張臉,怎么現在一看到他笑,他們心里就發怵呢??問號好感度啊。
他將那種正處在青春期的少年自信爆棚的氣質學了個十成十。秦非的懺悔還在繼續。
自從早上在回廊迷宮中,他被秦非戲耍一通、又被設計成了做掉2號的刀以后,0號囚徒在面對秦非時,就總有一種微妙的縱容。如果如這人所說,他真的是一位為了傳播主的意志而來的傳教士。旁邊那靈體被懟了一嘴,有點不服氣,礙于對面是個好賭的瘋子又不敢大聲說話,只能低聲咕噥著:“說得那么了解他的樣子,你還不是第一次看他直播……”
“好想看看村民異化以后是怎么殺人的,從來沒見過呢。”苔蘚,會是祂在這座迷宮中的監視器嗎?“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什么變態多啊,什么好嚇人啊。
好像有人在笑。右手則高舉,掌心中懸著一串銅鈴。
鬼火十分生硬地將話題扯開:“我們還是繼續去找找其他玩家吧,想辦法弄明白他們的里人格是什么,然后去告解廳攢積分。”
徐陽舒誠實而略帶尷尬地搖了搖頭。那可是能夠污染整個世界的污染源啊!
秦非:“?”
“新NPC!太厲害了吧,圣嬰院都直播了200多場了, 這個NPC還是第1次出場!”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則。”面對眾人的目光,他又一次開口,面帶微笑地強調:“我不同意你們開窗。”
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情況其實很是有幾分詭異。
青年端坐在床邊,輕聲開口道。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
作者感言
一刻鐘前,這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第一輪副本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