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彈幕成功吸引了秦非的注意力。“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這個要做到倒是不難。
這他媽也太作弊了。
在秦非的視角下,老人頭頂的紅色文字內容在下一瞬間猝然改變。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秦非一口應下:“沒問題。”
……秦非驀地瞇起眼睛。話題五花八門。
有小朋友?他遠遠地打量著早餐鋪子,又低頭思索了片刻,從身后跟著的三個玩家里招來一個,同他低聲耳語了幾句。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場面格外混亂。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從義莊到亂葬崗的這段路程,來的時候長得令人心驚肉跳, 返程時卻不消片刻便已到達。三途和鬼火聽見這話,同時不動聲色地嘴角發抽。
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缺德就缺德。
當然也就沒能帶觀眾們參觀外面的小區。
“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5.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
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蕭霄在死到臨頭的前一秒都還在為這件事憂愁。
毫無疑問, 主播一定是發現了什么與通關有關的線索, 才會露出那樣鄭重其事的模樣。
因為這并不重要。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這小東西我怎么覺得這么眼熟呢。”
他們是打算,在存活到最后的玩家中挑選出六個。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
……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安安老師指了指沙堆,道:“選吧。”秦非卻說,他決定去試試。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而老神父的臉上則閃過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慌亂。
靈體們在這一組主播的不同視角間不停地跳轉切換,試圖掌握所有人的動向。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假如8號泉下有知,大概也會被氣得捶胸頓足吧。
“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秦非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而堅定:“我一定要去。”秦非眨眨眼。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
樹葉,泥土枯枝,天空。……
“是你們決定來殺我的。”秦非詫異地眨眨眼。眼看就要攻出包圍圈。
徐陽舒湊上去,輕輕咬了一口。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直接看樂了。他們嘴邊的笑意更深了,眼角唇畔的皺紋也跟著愈加深刻,將他們裝點得像是兩具沒有生氣的木偶。“快跑!”
多離譜啊,自己的資料自己沒有查看權限?
在這個所謂的懺悔廳里,他們需要做的是背刺和告密。三人頭頂的提示條內容都一模一樣。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
手銬、鞭子,釘椅……
“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秦非沒有看向黃袍鬼的臉,但他依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越過重重奔逃的人影,對方的視線正精準落在自己身上。秦非點了點頭,俯身鉆入門內。
作者感言
“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