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落后。他可是一個魔鬼。但秦非浪費半天口水也不是全無收獲,導游頭頂的進度條又攀升了一點點,數字閃爍,眼看就要由“2”變成“3”。
這么長的時間,走完兩面墻都已經綽綽有余了。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哈哈哈哈,他是喜劇人來的吧!”如果你探索到了支線,卻沒能成功通關;或者成功通關了一條支線,可第一個發現這條支線的人并不是你,都拿不到獎勵。“一旦那些人順利結盟,就會開始挑選之后下手的對象。”
“我操嚇老子一跳!”導游邁步來到玩家們身前。
他突然開口了。要不怎么說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呢?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什么情況?歧視假裝成NPC的玩家嗎?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
義莊院中,八個站在棺材里的人相互對視,每個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副徹頭徹尾的僵尸樣。秦非仍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但,大約是柜子里那個神父太有感染力,他不由自主地就被對方說話的腔調給傳染了。怎么樣?秦非眨眨眼睛。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秦非仍端坐在座位上,眸光清淺,神態輕松,琥珀色的瞳孔中醞釀著似有若無的笑意,甚至令圍觀眾人覺得如沐春風。那個青年就那樣站在那里。
只是,或許是她對這具僵尸的身體還沒能完全熟練使用,她失手了。司機并不理會,依舊自顧自開著車。看似雜亂的祠堂其實暗藏著秘密,祠堂內部的一切格局被拆開后又重組,形成了一個所有中國人都十分熟悉的圖案。
“有……”什么?
秦非點點頭,他微笑著望著艾拉:“嗯,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修女似乎并不屑與蕭霄多做交流。崔冉的話音未落,外面的大廳里忽然有玩家驚呼起來。
只可惜這個法子似乎有上限,12%以后好感度條就一直升得很緩慢。血腥氣在禮堂里彌漫。他才終于明白,為什么蕭霄每次提起這里, 都會露出一臉菜色。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別?
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這里玩什么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戲碼?
副本已經開始整整一天了,秦非卻完全無法將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連貫起來。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是撒旦。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事實上,這個所謂的“里人格”,應該就是蘭姆本身所擁有的人格。
他似乎有些難以置信,拉著秦非的衣袖左看右看,直至將面前的人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確信秦非沒有出任何問題,終于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蘭姆記得哪些,秦非就能看到哪些,而那些被蘭姆遺忘的內容,秦非自然也就無從得知。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
是棺材有問題?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在了光幕上。“快回來,快回來!”
那面垂落下來的黑色絨布簾依舊遮擋著鏡面。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不要再躲了。”
總之,他死了。蕭霄正前方,那座懸掛著紅紙錢的屋子窗戶里,有個黑色的影子忽然一閃而過。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像三途這樣的人,若是想趁此機會拿個4~8分,絕對不成問題。
……
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作者感言
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