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陽舒垂涎欲滴的眼神中,秦非十分自然地將蘋果塞進了他的手里。秦非心滿意足。
秦非抿唇,暗自慶幸他沒有去推那扇門。沒有得到回應。沒有穿衣鏡,多不方便。
總而言之,人還在義莊里,過去看看便是。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某日,怪談世界的直播間內冒出一個畫風異常突兀的新人主播。
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秦非站在隊伍中間位置。“所謂的對抗賽,其實只是分成兩個陣營以后,單純的競速賽而已。”
它幻化而成的樣子并不是它自己選擇,而是根據他所面對的人內心所想自動生成的。“起初,神創造天地。”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秦非望向他,面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憂色。
“不過主播的操作是最騷的……”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唯一能夠導致死亡結局出現的方式僅有一個,那就是“沒有找到哨子”。“你剛才說過的,大巴上的規則提示。”秦非向孫守義微笑頷首。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它自言自語的聲音被旁邊的其他觀眾聽到,距離它最近的靈體一把抓住了它的手腕:“什么?你什么意思?”
“如果耽誤的時間太久,我很難擔保不會發生意外。”
兩人說出這段話時駕輕就熟的姿態,仿佛相似的場景已經在這個家中發生過無數次。要知道,體驗世界的玩家進副本, 最多只能隨身攜帶5個儲物格子, 并且格內物品不能疊加。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三途寬慰他道:“應該不會,D區的治安管理和E區天上地下,E區屬于低階玩家生活區,但D區已經是中階。”三途于是眼睜睜看著鬼火原地死而復生、像一只大型寵物犬一樣沖到了秦非的身前。
林業倏地抬起頭。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說吧。”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晚餐結束后, 玩家們來到活動區休息。秦非盯著那只手。
“怎、怎么了……?”宋天小心翼翼地詢問。那些眼球太小,秦非低頭的動作又被黑暗所掩蓋,觀眾們自然也無從得知,眼球們在秦非的手中,竟始終不斷蠕動著。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好在秦非即使身處黑暗依舊眼明手快,像是老早就料準了徐陽舒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一般, 十分精準地伸手拉了孫守義一把。迷宮里的氣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濕的味道。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
這很難講。
是刀疤。只是,很快,那些前往廚房的人便驚呼起來。
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隨口的一聲嘟囔突然讓自己成為了萬眾矚目的焦點,那靈體愣了一瞬,生怕因為當眾造謠被大廳安保轟走。
她的睫毛一根一根掉了下來,緊接著是眼球,再接著是眼眶。沒有辦法,技不如人。不得不說,黛拉修女的執行水準還真是一流。
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現在他手里掌握著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E級大廳的光幕面前,屏息凝神觀看直播的觀眾群中,驟然迸發出一陣劇烈的驚嘆。好處是蕭霄沒有里人格,不需要做隱藏任務,對比其他人來說少了一個潛在危險。這里溫度很低, 每一寸陰影中都滲出森然之意。
這讓蝴蝶不禁皺起了眉頭。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秦非并不想走。
在驗證完身份后,蕭霄帶著秦非來到一臺機器前。“你們快出去,快出去啊!!!——”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
從王順的死不難看出,這直播就是以血腥、獵奇、恐怖為賣點,主播們發自內心的絕望,難道不比肉體的血腥更加刺激嗎?
作者感言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