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程松打斷了他的話。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并沒有小孩。
清澈的男音柔和悅耳,帶著濃濃的好奇與疑惑,如同春日的清泉叮咚淌過山溪,帶來沁人心脾的暖意:蕭霄與凌娜眉心緊蹙,林業雙目失神地向門走了兩步, 被孫守義猛地一把拽住衣領。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秦非回過頭看了一眼依舊趴在他肩膀上啃腳的小玩意,心里實在很難將它和“大鬼”、“厲鬼”之類的代名詞聯系起來。每次,他們似乎都已經快要觸碰到生存的希望,可每一次,他們卻又都重重跌落回到死亡的深淵里!那火燒屁股的模樣,看得才剛逃回囚室里的16號玩家一頭霧水。
穿透厚重的石質墻壁,落入眾人的耳中。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和F級生活區比起來,E級生活區簡直就像是天堂。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交給秦非。
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
“別發呆了,快特么跑啊!”秦非異常的舉動肯定與他的天賦技能有關,討好npc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好處,或許他的天賦是魅惑系的,又或者他是精神類盜賊,能夠從npc身上竊取到某種信息。“嘔!”
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
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按照大家剛才推斷出來的正確規則謎面,再過不到半個鐘頭時間,她的任務期限就要到了。
接著她說出了和神父一般無二的答案:“蘭姆一直和醫生待在一起,找到醫生,就能找到蘭姆。”良久, 秦非和蕭霄都說不出話來。
“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竟然感覺到了一點點燃!”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的指尖顫了顫。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眼看黃袍鬼的身影越來越淡、越來越淡,最后與空氣融為了一體,這才緩緩停下腳步。
“尊敬的傳教士先生,請問,您可以給我講一講您在旅途中的見聞嗎?”秦非的聲音壓的很低,和剛才他為自己辯駁時擲地有聲的敘述不同,他的嗓音像是從胸腔深處逼出,帶著依稀可聞的回響: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是這樣嗎……”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未知總是會讓人感到不安,何況是在一切都已逐漸明晰的情況下,唯獨一片陰影懸在自己的頭頂。這個靈體著急進大廳,純粹是為了湊熱鬧。
那個時候,桌上的瓶子放置得還十分隨意。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
或許,他的掛墜狀態一直不變,并不是因為他的精神免疫比其他人更強。總而言之,暫時是安全了。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為了自己的好奇心,也為了寬慰這對可憐的老夫妻,趕尸人閉關整整兩個月,才終于研制出了這套能將活人煉化為假尸、又可將假尸散去尸氣重歸為人的法術。很可惜,話題并沒有進展到那一步,秦非誠實地搖了搖頭。
……因為他也看到那具僵尸動了。突然之間,蕭霄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匆忙將手中的圣經翻開,食指在紙面上滑動,最后停在了一行字上。
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為什么?她伸手拉開了門,那扇貼在門后的鏡子隨著她的動作,被夾在了門扇與墻壁之間,再也照不到任何人。
“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
那些零碎的、串聯不起來的訊息,對于玩家最終的求生沒有絲毫幫助。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
那就好。
那是——
“老婆我又來了!老婆加油加油,快點升級成高階主播,等到那天我一定把我攢的金幣全都打賞給你!”安安老師不想回答。談永被秦非看得渾身直發毛,走了幾步,還是沒忍住停下腳步,回頭,直勾勾盯著秦非問道:“你們幾個怎么不動?”
車子里越來越亂了,哭鬧的、尖叫的、四處亂竄的比比皆是。
作者感言
“宴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