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沒有其他多余的聲音。
“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蕭霄對秦非心服口服:“有時候我真覺得你算無遺策。”所有玩家都在瞬間瞪大了眼睛。
蕭霄:?他們笑什么?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也越來越瘋狂。
可他們沒有完成任務,卻也沒有死。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恐怖呢?
時間像是一塊粘稠的膠質物,在這一刻被拉扯成無限長。空氣中似乎傳來了一聲聲壓抑不住的呼吸聲。
“可是。”孫守義對面,一個玩家哆嗦著舉起手,打斷了那人的話,“導游說過,如果不小心直視了神像的眼睛,要在午夜去村東的山坡…… ”
“作為大公會出名的種子選手,22號——”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那屬于纖瘦女性的細細的胳膊,此刻正蘊藏著一種從外表看來完全難以想見的致命爆發力。
“呃啊!”他們是打算繼續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傲慢。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秦非向他們走近些許,詫異地挑起眉梢。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說到這里,秦非忽然意識到一絲不對。
秦非松了口氣。“你想去找蘭姆,找你的主人格,你想取而代之。”
這么高冷嗎?靈體沒有猜錯,秦非的確一點也不害怕。在3號看來,自己雖然一開始站錯了隊,但后面也算幫了6號的忙,即使之后有人要倒霉,那人也絕不會是自己。
副本對玩家總是有著諸多的限制,對NPC也是一樣。玩家指認鬼是鬼,并不需要確鑿的證據。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是什么東西?
這是個滿臉褶皺的老太太僵尸,秦非仔細打量了她一下,意識到她就是剛才在游戲過程中,屢次試圖干擾他的女鬼。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導游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如潮水般涌來的腐爛尸鬼、撲鼻的惡臭、吞噬一切的恐懼與絕望……
觀眾們已經開始胡言亂語。兩人的身影消失在調度中心的那一瞬,遠在另一個維度的某個世界,近萬名靈體的耳畔同時響起了一道清晰的提示音。
“那個老頭?”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爭執半晌,無果,孫守義詢問道:“小秦,你覺得呢?: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走吧,一起去戶籍管理中心”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為什么?隨著那鎖頭打開,廂房門倏地大敞,程松腳下不足20米的短短距離,不知為何像是怎么也走不到盡頭似的,任由他如何邁步,都依然停留在原地。當時秦非正在和蕭霄交流信息,沒太注意其他玩家那邊的動靜,但大約也聽了個囫圇。
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長發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
他怎么就和秦大佬一起進副本了呢???“哎!”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
秦非沒聽明白:“誰?”冥冥之中,眾人仿佛能夠覺察到,有什么東西正蟄伏在這扇大門背后,伺機而動。那顆滾圓的人頭像球一樣掉在臺子上,又被臺子上的木板彈到了油鍋里,發出“滋啦”一聲爆響。
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可事實上,從此刻包圍圈的大小來看,最多再過15秒,圈中的兩人就會被一擁而上的尸鬼撕成碎片。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說實話,三途并不知道他們現在該怎么辦才好。
作者感言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