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涵養(yǎng)還不錯,即使怒意已經(jīng)溢于言表,依舊沒有大吵大鬧,不知他和傀儡們說了什么,那群人一股腦地沖向了門外。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xù)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蕭霄呆呆地半張著嘴。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這也太難了。在規(guī)則世界中,幾乎每一個上了新人榜的玩家會選擇隱藏個人信息。
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在能見度不足五米的濃霧中,他語氣輕快地開口道:“今天天氣真不錯,很適合旅游。”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明天天亮的時候還能見到幾個。“首先排除禮堂。”
與鬼女同行的還有鬼嬰。“這是一件十分嚴肅的事在我們這群人當中潛藏著一個殺人犯!”
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好秦非自己爭氣,一個人也能殺回來。
而這還遠遠算不了什么,更倒霉的還在后頭。
因為假如不隱藏,玩家就會像是綁定了一顆移動衛(wèi)星一樣,走在哪里都被人圍觀。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門內(nèi)的世界異常安靜,正常環(huán)境下的山村中應(yīng)該有的,風聲、蟲鳴聲、樹葉摩挲聲……這里都沒有。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guān)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
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餓了三天,僅靠一個蘋果怎么可能能飽!雖然秦非十分善于演講,但口說無憑不能讓修女信服。
四目相對時,秦非沒有移開視線,而是眉眼微彎,對那人露出一道恰到好處的、看起來滿帶善意的微笑。4號就這樣被處置。
從進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xiàn)就都很異常。“讓給你以后你要做什么?”神父問。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èi)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他緩慢地抬頭環(huán)視四周。
“我淦,好多大佬。”
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我們不能……”5號吞咽了一下,半晌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我們不能內(nèi)訌,那樣太危險了。”
他們耽誤了時間,祭祀失敗了。秦非:……但假如——雖然秦非并不認為他正在假如的“假如”有任何發(fā)生的可能,但他做事向來滴水不漏。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jīng)需要上呼吸機了。所有村民都已經(jīng)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zhuǎn)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
“白癡。”
原來這不是一個毫無緣由的必死副本。而鬼女就那樣不緊不慢地追在兩人身后,時不時抽個冷子上前攻擊一波。被如此突然地針對了, 秦非卻也并不生氣。
什么??“啊……對了。”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林業(yè)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孫守義沉聲道:“這應(yīng)該是個線索。”
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zhuǎn)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此時此刻,能拖一秒是一秒!
雖然很輕,距離很遠,但卻十分清晰,秦非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可撒旦已經(jīng)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那人指了指墻面,示意他看過去。
“這么簡單啊!”秦非感嘆。和無人問津的老大爺不同,秦非在玩家當中異常受歡迎。
在近距離的對視下,醫(yī)生的面罩散發(fā)出極淺淡的金屬銹氣,同時還伴隨著似有若無的草藥香。
她看起來比自己的媽媽年紀還要大,卻因為倒霉被卷入這種危機四伏的直播當中。為了生存,即使好不容易逃離副本,依舊不得不被迫每天進行高強度的工作。
作者感言
在實體作戰(zhàn)方面,秦非的專業(yè)素養(yǎng)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