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抿出一個笑容：“非常好吃，謝謝爸爸媽媽。”至少今天，在這里。那個打扮奇怪的叫蝴蝶的玩家，是絕對逮不到他了。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事實上，就在這電光石火之間，秦非已然有了另一個猜測。“假如選錯的話……”“太謝謝你了。”秦非終于將一切理清，渾身都是干勁。

一眾靈體們贊不絕口。好在他雖然蠢了點，卻十分懂得審時度勢，眼見秦非他們叫凌娜閉嘴，直接跟著抬手捂住了嘴巴。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打斷他的不再是程松，而是不遠處廂房驟然洞開的大門。【系統已破格將您的直播間投放入新星推薦池中，再接再勵吧！年輕的主播，期待在排行榜上看見你的名字！】

想來這些人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不費吹灰之力地殺死“祭品”。“搞不懂他為什么能被挑選進入唱詩班。”

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老板娘低頭咳嗽了一聲：“但是吧，明天上班的時候，你得拿抹布擦桌子。”假如那計劃不能成功生效, 她也不會因此而去做一些諸如“擾亂12號的行動”這類卑鄙的事。并且經過三途的觀察，6號的圣母掛墜已經快滿了，最多也就只能支撐他再殺一個人。

“你在撒謊！”黛拉修女的聲音尖銳起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就是一個無恥的騙子！”

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天賦技能的具體內容作為玩家的隱私之一，受到系統保護，觀眾們并不能直接看見。【追逐倒計時：2分35秒！】

他說的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把紅方老底揭掉了的新人平頭男。“好干凈的長相！想看他被怪物撕成碎片。”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客廳中的夫妻還在看著他。左側僵尸徹底偃旗息鼓，翻白的眼睛也閉闔起來。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當蕭霄抬起頭，看到秦非那雙琥珀色眸中沉靜如水般平靜溫和的神態時，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種鼓舞。“我們大老遠特意趕過來的，就是聽說這里環境好，里面的鬼說話也好聽，各個都是鬼才。”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

鈴聲響起的瞬間，那股禁錮在僵尸玩家們肉體上的神秘力量倏忽之間消散了不少。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度。天大地大，美色最大，有福利誰能忍住不看呢？

趕尸人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奇。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

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去——啊啊啊啊——”

徐陽舒這時又想起了家里那些藏書。色彩鮮亮，細節逼真，一切與真實無異。

“茶水的溫度合適嗎？”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在表里世界翻轉之前，11號和蕭霄一樣，都正待在房間里。

當時一部分地區黑死病橫行，為了杜絕感染的可能性，醫生們在防護方面進行了一些研究。

“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撬不下壁燈，我們還可以直接撬磚頭啊。”蕭霄對秦非的定力嘆為觀止。

秦非臉上笑意加深：“行。”細胳膊細腿的，看上去摔一跤就能跌斷骨頭。

“其他那些人也一樣。”

“這……”凌娜目瞪口呆。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壯漢的情緒明顯不對，劈手去搶奪方向盤。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餓？

巨大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