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第三種,就是受污染的規(guī)則。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nèi)核。
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xiàn)本來就不正常。“嘔!”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幾次嘗試依舊無果后,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放棄。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秦非神色溫馴,十分好脾氣地點點頭:“讓你們擔心了。”秦非心中微動。
休息室和餐廳一共就那么丁點兒大,能翻的地方早在下午就被翻過一遍了。前方不遠處,徐陽舒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回蕩在空氣中。
“你還有什么事嗎?”鬼女此刻的心情實在算不上好。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
“我需要先查看一下告解廳的損壞情況。”她將秦非按在椅子上,和顏悅色地寬慰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你不要擔心。”
“人、格、分、裂。”至于這究竟是不是正確的選擇,只能賭一把。
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秦非穩(wěn)步向前方駕駛位走去,蕭霄攥了攥拳頭,心一橫,雖然間隔著相當一段距離,但還是跟在了秦非身后。
玩家們對此無計可施。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當一個人——或是一個神, 亦或是一個魔鬼。
既然要主動出擊,他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去村子里其他地方找找線索?各種刀子、棍棒、鐵鏈;秦非站在電梯里, 盯著手中的石頭,表情十分古怪。
先是6號和7號吵起來了,5號試圖和稀泥,卻被指責管得太多,不算大的休息區(qū)瞬間硝煙四起。“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會來管理中心的,全都是剛出第一個副本的新人,裝積分的兜子比臉還干凈。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等那身影越走越近,秦非終于看清。
秦非答:“當然是繼續(xù)隱姓埋名,呆在這個地方。”
算了算了算了。直到剛才。那是蕭霄、三途和鬼火。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他們不知道,就連地牢走廊里的那幾行字,也是為了卡特而寫的。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秦非聽得嘴角直抽抽。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這是中世紀十分有名的刑具之一,叫做“痛苦之梨”,又稱“口腔梨”或者“塞嘴梨”,主要用于懲罰騙子和瀆神者。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目前為止玩家們只掌握了這個副本最基礎(chǔ)的信息,連具體的背景都沒有完全摸清,還是保守一些更為穩(wěn)妥。原來是他搞錯了。
他問蕭霄:“你有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常?”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導(dǎo)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yǎng)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玩家們:“……”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jīng)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nèi)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
凌娜覺得,他肯定不是在后悔對自己動手。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
他的膚色極蒼白, 蒼白到?jīng)]有任何血色,仿若一尊雕塑。他話鋒一轉(zhuǎn):“那你呢?”
“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
鬼火望著蕭霄越?jīng)_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冒犯了他,沒有輕飄飄就能放過的理由。
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秦非的手指輕輕叩擊著告解廳的木質(zhì)墻壁,空氣中傳來有節(jié)奏的嘟嘟聲,聽得人心中莫名發(fā)慌。
這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可是……”蕭霄后背緊貼在窗旁的墻壁上,用余光掃視著樓下的包圍圈。
后來14號的女人沖回房中找線索,其他玩家和NPC也都跟著一起回了臥室里,那以后直到晚飯前,只有15號一個人出來過,且沒待多久就又回了臥室。
作者感言
但這種規(guī)矩在右邊僵尸身上似乎并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