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輕快而詭異的音樂聲伴隨著系統播報聲自空中響了起來。他十分贊許地點了點頭:“確實。”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潔凈的墻面,干凈的地板,柔軟純白、帶著蕾絲邊的漂亮窗簾。
這里很危險!!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
會怎么做呢?
見其他玩家一臉菜色,秦非也不多做解釋,無奈地將那顆眼球塞回了自己的口袋。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因為現在是暑假,幼兒園里并沒有孩子。
【在直播過程中首次達成“二百人矚目”成就——積分10】
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鞋跟踩落在地面,發出沉重的悶響,每一下都像是踩在了玩家們的心臟上。
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他只有一雙眼睛,但眼前卻驟然分割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畫面。異化后它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 完全依靠眼睛來捕捉獵物, 獵物在視野范圍內消失,它就不知該作何反應了。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秦非身上似乎永遠充斥著一種閑適,使他能夠在任何情況下都游刃有余。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同一個事實。秦非試探著問道。
眼看追逐在秦非身后的尸鬼越來越多,兩名老玩家的神情在這一刻都有些復雜。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后街一如林業所言,沒什么人。
“來吧,過來吧,我親愛的小羊。”所有的氣都不是白受的,該來的總會來。秦非知道,昨晚他和2號被黛拉修女帶去的,就是這些門后其中的一間。
所有人十分自然地認為,旅行團這一批便已是全部的玩家了。秦非這樣想著。“你不懂!!!嗚嗚嗚你根本不懂!”
就好比是面對著一扇近在咫尺卻打不開的門,以前的玩家只能看著門、抓耳撓腮干瞪眼,這群玩家卻是拿著鑰匙的,輕輕松松就能將門打開。“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一點一點,攀附上他的身體。
因為現在時間還早,商業街上有不少門店都還沒開。看起來略有些冷清。
宋天有些害怕了。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人家就是有本事看出來,他總不能去把對面的眼珠子摳了吧。
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秦非道。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
其他玩家一時間都不知該如何繼續,只有秦非依舊面不改色,語氣輕快又熟稔:“老爺子,您家的房子真漂亮。”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離開的大門近在咫尺,秦非沒再遲疑,抬手將門推開。
在林業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
這是一段非常長的播報,長得秦非耳朵都快要起了繭子。昏暗的廂房內,除了秦非以外的剩下五人面面相覷。
“不,或者說,他躲在教堂的很深處。”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
行了你別說了,知道你早就想到這一點并且一點都不在乎了。“……我真的不清楚,蘭姆平時由醫生負責照顧。”可是。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作者感言
尸鬼們攻擊力強勁,行動速度也不慢,但或許是受到那一塊塊枯骨與滿身腐爛碎肉所擾,它們的動作并不算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