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

雖然礙于那些還未明朗的規則，大家的動作不敢太大，但很顯然，所有人都恨不得將整個休息區翻得底朝天。談永拉著臉，不信邪地換了個方向，又向遠處走去。“有命拿積分，也不一定有命撐到副本結束。”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是什么東西？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

那時是那時，現在是現在。

蕭霄愕然：“好哇，你什么時候回的祖宅？！”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呼~”

或許現在在這對夫妻眼中，秦非就是他們兒子的模樣。秦非掀起眼皮看了那人一眼：“還記得大巴上的廣播嗎？”

“我操嚇老子一跳！”宋天帶著眾人繞了半圈，來到幼兒園側面。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是那個早晨在物業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神父神父神父……”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再到剛才0號囚徒說的那一番話。

筆記本再往后是醫生對于蘭姆更進一步的病情分析。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秦非腦海中對于徐陽舒的印象停滯在了禮堂中的那頓晚餐。他問出了一句漂亮話，不知有沒有贏得主的歡心，但首先贏得了修女的歡心。和秦非剛進入副本時表世界時，白衣修女發給他的那本圣經一模一樣。

距離秦非最近的那扇牢門發出一聲巨響。秦非瞇眼，望向對面的蕭霄。

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長袍，衣擺處從下向上繡滿了各種顏色的蝴蝶，行走間振翅欲飛，簡直能晃花人的眼睛。

規則世界就是這樣，即使是再平淡的日常底下，似乎都蘊藏著暗流涌動的殘忍。“所以，在任務完成后，你有沒有得到什么來自系統或周圍環境的提示呢？”

“那、那……”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可身后追兵實在太難甩脫。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幾百號人擠擠挨挨地站在一起，站立的姿勢、抬頭的弧度，全都一模一樣，眼圈青黑，膚色蒼白，看起來倒比玩家們更像是活尸。卻在快要貼近貓眼時被秦非一把抓住了后衣領。

這一舉動直接震驚了正在觀看直播的靈體們。他真的會想謝謝徐陽舒全家！這完全就是商業詐騙！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一年一度的圣子選拔日即將到來，接下來的幾天內，你們所有人將平等地、公正地競爭，經受主仁慈的考驗。”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下去。這還是秦非這輩子頭一回用磚頭把人活活砸死。

神父明白，眼前這個看起來笑容純凈的青年，心中一定藏著什么邪惡的念頭。他對里世界的降臨一無所知，直到過了好幾分鐘以后, 有玩家驚慌失措地跑了過來，咚咚的腳步聲這才將蕭霄驚醒。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已經有玩家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催促著問道。總之，在這十五年里，教堂已經從純粹的神圣之地變成了一種集監獄、療養院、學校于一體的復雜機構。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祭臺上的玩家們一愣。

這可實在沒什么難辦的，秦非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說著，黛拉修女轉過身來，不假思索地也送了蕭霄一電棍。像是徒手捏死一只蚊子。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