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每回那個名叫秦非的玩家和導游說什么,最后都會得到回答,說是有求必應也不為過。
三人盯著這短短的一行字苦思冥想。“你的手指形狀真好看。”他十分識相地接著又夸了一句。他現在相信了,他可能真的是個白癡。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在做夢,即使做夢時身處的環境與現實一模一樣,但只要是在夢境中,依舊總會有種與周遭格格不入的感覺。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當時秦非就那樣閑閑站在一旁,揣手看著他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虛弱的人在走廊中艱難地挪動著身軀。聽說大多數都是在中高級副本中開展的。溫和與危險。
鬼嬰的領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一旁,凌娜皺著眉,在某處角落蹲了下來。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
他面對的也是一個副本里的NPC。……
雖然知道自己現在笨的離譜,很容易問出傻問題,可蕭霄實在無法克制內心的不解與好奇:“秦大佬,你為什么不自己去?”這家伙負責的業務范圍還真夠廣的。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直到有一天,他在路邊看到了自己死對頭家落了單的、正在愉快散步的狗。
說來也奇怪,他彎腰撿東西花去的時間,里外不超過5秒,可一直縈繞在他耳畔的秦非的腳步聲卻像是忽然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呼——呼——”
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秦非順著6號目光所及的方向望去。
直到畫面中的某人忽然抿了抿嘴。
他們來到死尸客店。“這里很危險,千萬不要停下來!”“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
頭頂,天光已經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油炸人頭和煎餅卷手指,很難說到底哪個視覺沖擊力更大。一個蘑菇頭綁著紅色蝴蝶結的小女孩這樣說道。
他行至三途面前,彎下腰,伸手撫摸著她的臉:“不錯,質量很好。”第七日的村祭需要從剩余的存活玩家中篩選出六人。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
空闊無人的教堂里,那扇他們來時被秦非鎖上的木門,不知何時竟已然洞開。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秦非半垂著眸子思索,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像是玩家們當時身上穿的僵尸衣服、手里拿的桃木劍、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根樹枝,只要是從副本中得到的,都會被系統清理掉。
同時那也是地牢中的囚徒們每日固定的放風時間。“???”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他順著血跡一寸寸按壓著,直到觸碰到某個位置,動作驀地一頓。
“我他媽正在認真看那個本子上的字呢,看到一半就沒了啊?!”如此看來,程松實在是一個行事極度冷靜的人。
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出吱呀吱呀的哀鳴。在這些形制都一模一樣的門中,王明明家的門異乎尋常的顯眼。
秦非的心跳開始加速,垂落在身側的指尖傳來輕微熱意,呼吸急促, 血脈翻涌。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沒戲了。寸寸詭異的斷裂聲從石碑上發出,
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卻偏偏在這種要緊關頭觸發了任務。它從墻壁的磚石縫隙中生長出來,在墻角處延展成一片。
大門敞開的一瞬,門外眾人齊齊神色一凜,等到看清院內情景的瞬間,幾個膽小的新人玩家頓時低呼出聲,儼然快要被嚇得昏過去了。發問的是之前和秦非搭過話的儒雅中年人,他見兩個姑娘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主動出言介紹自己:跟著他死得更快啊!
這兩個女玩家分別叫凌娜和劉思思,是這個副本中唯二的女性,雖然直播最開始時,所有新人都一樣驚慌失措,但這兩個女孩子鎮靜下來的速度卻挺快,倒是表現得比留在義莊的那幾個男人要大膽一些。
作者感言
在腦袋空空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貿然上山,絕非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