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至于副本內同樣危機四伏這件事,蕭霄反而沒那么擔心。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片刻過后,厚重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張蒼老到褶皺遍布的臉出現在半掩的門背后。
秦非半彎下腰,一排排檢查著座椅底部,一圈巡視下來以后卻并未發現任何異樣。撒旦:“?:@%##!!!”
一旁三人的眼睛倏地睜大了, 尤其是蕭霄。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四面的墻壁、天花板和地面都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動了起來。而秦非也的確沒有讓她失望。
“讓人很想伸手為他抹上更鮮艷的顏色。”雖然按照秦非提出的圣母掛墜理論,6號此刻的精神狀態已經是岌岌可危。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對啊對啊,連SAN值都不帶掉的,太強了真的!”
假如秦非好好利用鬼嬰的這些條件,幾乎可以在副本中橫著走。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我……忘記了。”他只好趕緊跟上。
秦非眨了眨眼。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鬼火心跳如擂鼓,試探著伸手,搭上告解廳的門。
但,起碼,從外表上確實完全看不出。
“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雖然他的確是這么說沒錯啦。
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一行人各懷心事,結伴離開義莊。配上他懇切的、帶著請求意味的眼神,就算世界上最鐵石心腸的人,大概都難以拒絕他此刻提出的要求。
蕭霄:“……”
左手傳來溫熱的觸感,那是凌娜的手,她正面帶擔憂地望著他。
“你又來了,我的朋友。”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那張被鬼嬰貼在他手背上的符,竟然撕不下來了!
嗒、嗒。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只是,出乎秦非的意料之外,那npc與秦非狹路相逢,竟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
那些尸鬼們在遇到擋路的石碑時,似乎時不時便會表現出忌憚的姿態來。蘭姆險些叫出聲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徐陽舒當時年紀尚小,正是愛聽故事的時候,聞言即刻便轉身纏上了爺爺,要老爺子給他講村里的事。明明在上個副本里還是很正常的一個人,現在呢?“算了。”蕭霄覺得,再繼續這樣下去,秦大佬還沒被抓走,他反倒可能先要變成一個精神病了。
事已至此,玩家們只能硬著頭皮頂住。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用的還是秦非自己給它的鑰匙。“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更何況。我們當中,有一些人并沒有犯下過任何可懺悔的罪。”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直到他慢悠悠地將裸露在外的皮膚全部擦拭干凈,這才終于開口回了話。
作者感言
凌娜扯了扯蕭霄的袖子:“別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