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可是,這聽起來容易,要想真的辦到卻十分困難。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
……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和她聊起過諸如此類的話題,她竟然思索了半晌,這才給予答復:“一歲半。我的寶寶今年一歲半了。”
秦非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琥珀色的清亮瞳仁中水波流轉,一副貌美又綠茶的樣子。吊墜中的液體竟然比已經殺過兩個人的6號積攢的還要多。
“而且……”分析的靈體像是想起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般,抬手摳了摳下把,“以前別的玩家進到門內世界,雖然也會被林守英追著跑,但好像都沒有像這個玩家被針對得這么慘。”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地上鋪著黑色的軟氈地毯,四角的立柱上還精心描繪著紋飾。按照這個結構,秦非剛才看到過的那扇祠堂大門,對應的應該是——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這讓三途渾身上下都泛起了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太陽底下被人剝光了,一舉一動全都在其他人的眼皮下。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2分鐘;秦非那么仔細的人,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樣忽略副本規則,只可能是故意的。
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他們也同樣覺察到了古怪之處。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眾玩家:“……”
秦非并沒有這樣想。
為的也是告誡主播們,最重要的還是做好內容,不要搞凈搞些花里胡哨的事。該不會是副本聽到她心里的罵聲心虛了吧!華奇偉已經顧不上看孫守義的臉色,他大口大口喘息著,儼然恐懼到了極致,如同一條瀕死的魚。
“還好,我們大家都回來了。”凌娜由衷地感嘆。
按照導游之前說的,眾人進了祠堂后就直接右轉,那里有一間堂屋,是專門收拾出來作為村長辦公室用的。哨子明明是被她親手埋在沙坑里的,怎么會忽然跑到這人到手上去了?
這一切都是副本的陰謀!接著它如法炮制,將這個npc也吞進了肚里。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神父:“……”秦非臉上的肌肉僵了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恢復正常。
刀刃深深劈進地板,將地面砍出一道豎長的裂紋,徑直蔓延到眾人腳下。效果不錯。蕭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到底該往哪兒跑?!”
昏沉的夜色中,血紅的紙錢莫名刺眼。村長探進來一個腦袋:“大家做好準備了嗎?”
玩家們對話之間,秦非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在場眾人的神情。這不是一個只和他有關的游戲。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最終停在了秦非的門口。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整整兩年,沒有任何一個人成功揭開過守陰村背后的秘密。
“可是,何必那么麻煩呢?”場面亂作一團。
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秦非:?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
作者感言
污染沒有消失,san值依舊在掉,但狀況比昨晚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