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扇門里黃袍鬼死命追著他不放、吃了又吐吐了又吃的模樣,眼皮都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
“三途姐是高玩預備役,我也是呀。”他說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冒著傻氣,和蕭霄在復本中犯傻的樣子一模一樣。秦非笑了笑。
直播大廳中喧嚷聲四起。伴隨著天花板和地面的收縮震顫, 清晰的系統播報聲響徹每位玩家耳畔。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正常的棺材,也的確都是需要用釘子釘死的。路上人來人往,衣著打扮都并不光鮮, 整條街的色調看起來陰沉得不可思議, 偶爾有精致華麗些的車馬路過,全都行色匆匆,沒有片刻停留。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讓他確信老板就是鬼,所以才會在那時不假思索地出手指認。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凌娜不是那種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挑三揀四的不知好歹的人。和玩家一樣,規則世界的觀眾們同樣有著清晰明確的等級劃分。
他是突然聾了嗎?
救救我……“砰!”都是在逃命,怎么大家差的這么多啊??他像是在演恐怖片,對方卻像在演偶像劇。
可他們還是逃不掉。
就算兩人步子邁得比較小,也不可能在一條直路上耗費那么長的時間。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就著蠟燭的火光,秦非讀起書上的內容,挑選著念了出來。他是想問秦非,是如何預測到剛才那出險情的。“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備了一些具有當地特色的傳統服飾。”
漸漸的。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
……一個個看向他人的目光,兇戾狠辣,像是下一秒就要提刀沖上去砍人似的。
他們似乎正在試圖穿透薄薄的木板,入侵到這小小一方安全的空間內來。他忍不住去瞄秦非。村長的臉皮抽了抽,反問道:“為什么?”
估計那三分就是在幼兒園里拿的。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那種帶著金屬卡頓的機械聲,光是聽在耳中,都令人骨縫隱隱作痛。
“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青年安靜而放松,任由濃霧將自己完全籠罩其中。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雖然這樣說未免有些太過極端。
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蕭霄:“?”
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最后這趕尸人也的確憑著這套法術,將老兩口兒子的尸體從冥界帶回了人間。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他剛才都還沒敲門吧?!一切溫柔又詭異。
鬼嬰盯著地上的符紙看了幾秒鐘,手腳并用著爬去將那紙片撿起來,又重新粘回到自己的腦門上。它對面那個人手上的黃符散發出的能量,如同一條又一條隱形的繩索將它捆綁束縛,右邊僵尸現在看起來是板板正正地站在那里,其實它一動也動不了。
“對啊,他們到底看到了什么東西?”“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沒有用。不可能是因為他在副本中扮演的隱藏身份。
邁著大步前進的血修女遠比秦非更加靈敏,也比秦非更加彪悍。如果有什么壞事,這么多人一起,應該也不會出大問題。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有人清理了現場。秦非已經隱隱預感到,他身上潛藏著某些東西,是和其他玩家不同的。
魔鬼。老人還在繼續:“那家的男人四個月前死了。”活動中心二樓。
作者感言
隨即那鞭子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極度靈活地鉆進了三途與繩索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