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zhuǎn)身走向柜臺。
“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秦非拋出結論。
當12號人格被收回蘭姆體內(nèi),主人格再度占據(jù)蘭姆的大腦時,撒旦也跟著一起失去了對這具身體的掌控權。他覺得奇怪的點是——他幾乎完全沒有感到難受。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青年憋著一口氣,不知第幾次躲過迎面破風而來的利爪。“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敵暗我明,情況對紅方不利。“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xiàn)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反正就是渾身刺撓。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道理的的確確是這個道理沒錯。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習慣的動作還是臉部細微的表情,都的確還是原來的那個蕭霄。
下午時有玩家去敲了敲他的棺材板,內(nèi)里只傳來了兩聲虛弱的回應,外頭的人也沒有把棺蓋再掀開過。“他們看起來好像我們前幾天,在村口看見的那個……”林業(yè)用幾不可聞的氣聲說著,仿佛生怕驚醒什么似的。
老頭沒有想到那個引導NPC也會回過頭,只覺得對面的目光像刀片一樣刮在他的臉上。【追逐倒計時:10分鐘。】
“走快點!再走快點啊,你們的san值都快掉光了!!!”但,實際上。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
但,就像高中上數(shù)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好吵啊。“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huán)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路上的行人車馬全都像是被人按下了倍速播放鍵。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
例如剛才那個說話的黃毛。怪不得。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導游神色呆滯。“蘭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教堂里了。”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一巴掌。也不知他是單純地在打量秦非,還是覺得秦非模樣眼熟。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鑼聲又起。秦非身旁,另外三人都沉默下來。
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你們在干什么呢?”
秦非在迷宮般的走廊中疲于奔命,早已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那是……
只要秦非頂著王明明的臉,即使表現(xiàn)出和平日截然不同的行為舉止,王明明的父母也不會生氣或是懷疑。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xiàn)出來。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蕭霄見狀不由挑眉,看樣子,果真是被秦非說中了?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以相信我,那一定不會是你想看到的答案。”蝴蝶和他的公會非常出名,對于他們的行事風格,蕭霄以前也曾略有耳聞。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你呢?你的陣營是什么?”崔冉抿了抿唇,還想繼續(xù)套話,笑容滿面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個雙馬尾。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
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秦非晚上回房之前去過一趟蕭霄的臥室,他的床底下和鏡子的確都不見絲毫異常,整個房間和他犯傻時候的腦子一樣空空蕩蕩。這是他們商量好的嗎?還是鬼火自作主張?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
他看見自己在教室上晚自習,看見下課后自己穿過馬路;
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可今年,六口棺材都安靜得不像話。林業(yè)大筆一揮,刷啦刷啦寫出了一大堆。從門打開的那一刻開始,光幕上直播的就又是全新的、從沒有玩家探索到過的內(nèi)容了。
玩家中有兩人面露恍惚之色,伸出手,像是失去自主意識般向餐桌上的食物靠攏。這么夸張?“咦?”
“噠。”秦非腦海中浮現(xiàn)出林守英吐個不停的樣子,頓了頓,找了個合適的形容詞:“他……看起來胃口不太好的樣子。”
作者感言
“草!這他媽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