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在太冷了。”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只要他們的行動速度夠快,必然可以在他們發現那棟小樓之前離開這里。就是不知道秦大佬有沒有辦成他想辦的那件事。
若是秦非說的都是真的,那勢必將會是一場空前絕后的大混戰。“班里的小朋友最喜歡這個哨子,每次我一拿出來,大家就都搶著要,一不小心就被他們弄到沙坑里去了。”
三只尸鬼將秦非團團圍住,更多的尸鬼自遠處或不遠處涌來。他抬手,用手背蹭了蹭眼下的污漬,在臉上拖曳出一道猩紅妖冶的血痕。
或許是因為他實在巧舌如簧,那家人竟真的被他說服了。對于他們二人來說,秦非剛才所說的自然是一個字也不值得信的。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那是一個和異化后的2號玩家有些相似,但又不全然雷同的東西。他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這個他還不至于忘記。導游依舊沒有出現,趁著天色尚且不晚,幾人整裝待發,向村口行去。
還有那個直播一開始就揍人的6號,估計是個暴力狂之類的角色。
反正鬼嬰可以聽得懂他說的所有話。
但秦非卻像是完全無視了系統那精準的屏蔽。秦非挑眉:“去偷竊什么?”
反正這段路上不會遇到別的阻礙,秦非索性雙眼放空,走出了一種超然于世外的架勢來。
“呼——”鬼火和三途也是這樣想的。其實秦非完全沒有觀眾們想的那么夸張。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他既不是玩家,也不是鬼女那樣對規則世界的內幕有著一定認知的高級boss,因此他完全不明白,眼前這群行事膽大妄為的人,怎么突然間對墻上這張亂七八糟的紙條這么在意。“如果你想驗證一下的話,也可以用你房間的桌子去找個人試試。”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而秦非卻更渴望探知到圣嬰院背后的秘密。
鬼嬰理也不理秦非,調整了一下姿勢,舒舒服服看戲。
雖然眾說紛紜,但實際上,這波純粹是觀眾們想多了。“小弟弟。”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活像個犯罪分子的笑容來,“手上有沒有多余的積分?”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
心臟就像是從幾百米的高空平穩落地。是秦非的聲音。
通通都沒戲了。腳步聲凌亂,推嗓咒罵聲不絕于耳。他真的好害怕。
一股濃郁到令人難以忍受的血氣混合著腥臭在空氣中彌散開來,毫無懸念的,棺中是一具小小的枯骨,一看便知與秦非肩上的鬼嬰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觀眾們恢復了活力,又開始拍起大腿。。
配上蘭姆那張柔軟無害的臉,頓時讓氣氛和緩了起來。雖然小東西看起來挺可愛,但,它會在這種地方出現本來就不正常。
“蘭姆病了,正在接受治療。”恐懼如同一對無形的鐐銬,將他的雙腳牢牢困在原地。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離開前,秦非特意繞去徐陽舒的棺材那里看了他幾眼。“今天我特意叫大家來,是有一些線索想和大家分享。”
他們的頭上頂著黃色遮陽帽,帽子上用難看的字體繡著一行標語:“什么?”他望向走廊上的人們,瞇了瞇眼睛,面上閃過一絲薄怒。
他的秘密一定會即刻暴露。
“還要嗎?”秦非盡心盡責地關懷道。那張原本普通的臉不知何時已然變了模樣,皮膚腫脹透明,隱約可見底下青黑色的血管,眼珠幾乎快要被擠出眼眶,鮮血順著他的眼眶和嘴角流下,看上去面目出奇地可怖。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
好在,不知是不是因為變成了活尸后身上的氣息變了,這一回,林守英倒是沒有只盯著秦非一個打。
“應該和他的天賦技能有關系吧。”“應該是沒有吧……但也不一定?這幾天剛放暑假,我才從學校回來不久,不太清楚呢。”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對的辦法。
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他還記得剛才談永“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下一瞬,六具僵尸齊刷刷從棺材中坐了起來。本該鮮血涌動的祭臺地面上干干凈凈,祭堂中卻不斷有血水順著墻縫滲流而出。
作者感言
“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