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他扭頭,看見秦非正在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屋內情況。并不一定。
“血修女剛才在上面,不小心把告解廳弄壞了,現在他好像不能正常使用。”
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不規范的操作導致村中陰氣橫流,那些被堆積在祠堂外的尸體,在某一日突然都化作了活尸。
3號猶豫片刻,點頭答應下來。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關于秦非身上的奇怪之處眾說紛紜,然而討論度最高的依舊是他的天賦技能。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他的吃相實在算不上好看,按理說應該很倒胃口,可不知為何,玩家們卻只覺得鼻端嗅到的香氣愈發濃郁了。
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從68降低到了62。探員玩家說話時的聲調起伏頓錯,十分富有感情,將一屋子人的好奇心都調動了起來。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蕭霄盯著面前的鼓眼泡小鬼看了一會兒, 想伸手, 指尖快要觸碰到它的臉時卻又慫了,訥訥地收回。別的NPC都沒動,這種情況下,秦非跟著一起去顯然不太合適。作為一名被暗火公會重點栽培的獵頭玩家,鬼火的天賦能力非常特殊。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
秦非在腦海中對比了一下他的小水果刀,和對方手中那柄近半人高的巨大斧頭。
他走路的步子很輕,抬手去拉0號的囚室時,動作也十分克制,像是生怕那早已老化的門軸發出過響的聲音,而驚擾到一旁的人。“這腰,這腿,這皮膚……”緊接著,如山洪爆發般的議論聲喧天而起。
秦非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扭頭對蕭霄三人道:“跟我來。”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讓我來回憶一下,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每次在不同地方考不同的人,這個修女問的都是一個問題。”
“沒關系,暗火和蝴蝶八成是有仇。”秦非微笑著寬慰蕭霄道。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老板娘揮揮手:“這我哪知道,你去找社區門口坐著乘涼的大爺大媽問問好了,他們最喜歡聊人家家里的事。”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
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秦非詫異地挑眉。
“這下好了,我們只差鈴鐺了。”林業在那堆衣服上扒拉了一下。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找更多的人。“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說著他抬手摸了摸耳朵,似乎正在使用某種通訊工具與其他人聯絡。
“我看中的苗子!剛在新人賭場給他壓了1000個積分,這么快死了???”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將所有人包裹其中。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嗯?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可在她開口之前,秦非已然抬手指向走廊另一個角落。
說起來,關于他的精神免疫,因為面板中寫了“系統統計故障”,秦非在中心城休息的那幾天里,還特意為此跑了一趟個人信息管理處。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
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兩名看守,已經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他沒敢揪那小東西的脖子,萬一副本的不可抗力直接把它的腦袋弄掉,那就玩大了。“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嗒、嗒。潮水般的彈幕瞬間將秦非面前的空氣占滿。見程松和刀疤走開,蕭霄頓時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火急火燎的心情,像個猴子一樣原地跳了起來:
導游又一次舉起那把破舊的喇叭,被電流放大的嘶啞音色再度響起:“親愛的游客們,這里就是本次行程的目的地,守陰村。”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作者感言
巨大難以抗拒的牽引力順著四肢百骸傳遞而來,秦非幾乎在眨眼之間便被拖到了祂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