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這就和NPC搭上話了??
秦非在院門前站定幾秒,見院中再無其他異狀,繼續(xù)向內(nèi)行進。腳下的路筆直而清晰可見, 再往上走,就是那道向上的階梯了。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xiàn)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此時他終于意識到有什么不對,抬起頭,見秦非的門開著,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直到一切再無轉(zhuǎn)寰余地,藥效失去作用,真實的副人格展露于人前,玩家也因此被抹去。
為了避免違反導(dǎo)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guī)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fēng)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fā)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他甚至開始說起了胡話:“吃……我要……吃……”
畢竟,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公會,負面小道消息傳多了,對公會形象不好。黑修女的存在,就是為了懲罰這些玩家!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diào)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無需再看。
但他可以確定以及肯定,談永絕對是下場最慘烈的那一個。
有個玩家小心翼翼地舉起手道:“就算大家一起團餐,錢還是不太夠用,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在社區(qū)里找點來錢的方法?”不斷回響在耳畔的系統(tǒng)提示音將黑暗帶來的閉塞感稍稍驅(qū)散了一些。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她說話時的神色有點恍惚。
“您好,請問您遇到什么困難了嗎?如果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沒事吧,沒事吧,主播你沒事吧”
蕭霄被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打擊到了,充滿怨念地瞟了他一眼。
假如真的就這樣死掉,其實倒是也還好,起碼沒有太多肉體上的痛苦。蘭姆從床上站了起來。
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鬼火是9號。秦非輕描淡寫,似乎完全不覺得自己說出口的是什么驚人之語:“因為,我已經(jīng)從里面出來過一次了。”
很可惜,秦非內(nèi)心對此掀不起絲毫波瀾,毫無反應(yīng)地繼續(xù)向前。
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qū)中, 24號的神態(tài)、穿著和表現(xiàn)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人的骨頭哦。”華奇?zhèn)ヒе蟛垩溃忠淮伍_口:“有沒有人自告奮勇,和我們一起去的?我可以支付報酬。”
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字用的拼音和畫報,色彩鮮亮,圖片溫馨。十有八九,是對應(yīng)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guī)則。
兩聲。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秦非一面走一面打量著道路兩旁的屋子,不出意外地在每一間房屋門口都看見了白色的紙錢串。“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
那些來做禮拜的信徒們魚貫落座,不久后,一位神父站上了布告臺。
鬼女低聲重復(fù)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shù)應(yīng)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哦,他就知道!
三人頭頂?shù)奶崾緱l內(nèi)容都一模一樣。“對了。”蕭霄忽然間像是想到了什么。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哨子?林業(yè)沒有回答他,張口幾次卻都沒有發(fā)出聲音來,最后只是緩緩抬起手指,指向了秦非的背后。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秦非不忍直視地抿緊了唇。
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
作者感言
不過他更加好奇的卻是另一點:“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