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陶醉的欣賞著這一切——順便努力忽略秦非所說的每一個字的具體內容。他抬眼望向虛空中的一點,瞳色顯得比往常都要幽深,那道目光,似乎已經穿透了這小小的四四方方的黑暗,去到了別的什么地方。
空氣像是快要凝固的膠水, 粘稠又令人窒息。但村子里的人卻被嚇怕了。
可秦非能夠確定,剛才那僵尸明明還不是這樣的。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F區的玩家并不認識眼前的人是誰,只覺得他一身高級裝備看起來怪嚇人的,聞言連連搖頭:“你這樣形容,在過渡中心門口畫個圈都能找出18個,誰知道你要找的是誰呀。”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而就在現在,又有腳步聲再度響起。
女人終于不耐煩了:“你到底想說什么?”秦非揚了揚眉,這鬼嬰可真是不拿他當外人。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孫守義道:“可那只是牌位,不是尸體。”
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靈體一臉激動。蕭霄不忍直視地扭開臉,小聲道:“他吃得也太多了。”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秦非&蕭霄:“……”
鬼嬰被秦非盯著,像是明白了他在想些什么似的,揭起符紙,揮舞著短短的手臂。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后趕來的玩家們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與秦非同樣臉色凝重的還有不少人。老人的語氣中帶著一種故作神秘,他干裂的嘴唇扭曲出難看的弧度:“過幾天,你們就都知道了。”
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蕭霄閉上了嘴。這個村子已經50年沒有更新過人員信息了。“對……對!”他的語氣逐漸變得堅定,和秦非剛才一樣堅定。
登上木船,穿行于漩渦暗礁之間。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
教堂的震顫連帶著告解廳也一并搖晃起來,蕭霄沒有站穩,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黛拉給過他一串鑰匙,但那里面并不包含這條無盡回廊中的房間鑰匙。
就在秦非走進電梯間的一瞬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鈴響,系統提示在所有玩家腦內響起。迷宮里有什么呢?
緊接著,伴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在眾目睽睽之下,棺材中憑空出現了六具尸體!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
這是一場僅存于蘭姆的精神世界的污染,并未向外蔓延。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鬼火張著嘴,看看秦非,又看看鬼嬰。
“不不不不。”出乎眾人的預料,徐陽舒聽了秦非的話后非但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動,反而將頭搖成了撥浪鼓。秦非睡得一臉香甜,翻身的瞬間甚至輕輕地打了聲鼾,像是一只正在打盹的貓。
然而,很可惜。
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每個玩家都有自己的編號,這編號顯然和房號相對應。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總之就是有點別扭。
“我怎么會是騙子呢。”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
作者感言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