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擦掉嘴角本就并不存在的污漬,說出了一句讓桌上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此刻直播中的時間已近黃昏,12號房間的主人沒有將窗簾拉開,昏沉的夕陽被乳白色的紗簾所遮掩,室內(nèi)暈染上一層酒紅色的薄暮,像是一層昭示著不祥的血色。
那要搜到什么時候?大家直接一起等死算了!
假如在臥室時,主播沒有拉開那個抽屜,沒有照抽屜里的鏡子;
污染源。
首先出現(xiàn)的是幾個穿著灰白色制服的男人。
可憐的年輕神父連眼睛都不敢眨,兩條腿邁得快要飛出殘影來。短發(fā)姑娘覺得不對,想拉他走開,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這個坐在他身旁的年輕人,如果要蕭霄在他不算豐厚的詞庫中尋找一個形容詞匯,那大概就只有“溫潤如玉”能夠?qū)⑺?囊括。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正對樓梯的是一道走廊,上面堆滿了雜物,舊報紙、散落的床單被褥、燈泡、鐵絲、拐棍……七零八落的雜物散落了滿地。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村祭,馬上開始——”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xiàn)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餓?
但——
“在等著積分到賬呢。”“太恐怖了!狗逼系統(tǒng)你是懂運鏡的,我正在全神貫注的盯著主播的漂亮臉蛋看,你突然放那么大一張丑臉,比他媽見鬼還嚇人。”沒有別的了,是什么意思?
秦非的嘴角噙著笑,他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說道:“沒辦法嘛,為了生活整天風(fēng)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一些也是難免的事。”徐陽舒還驚魂穩(wěn)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xiàn)了。
規(guī)則說了,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嘖。
五大三粗的男人勉強擠出討好的笑,看著比哭還要難看:“這個這個,我不去行不行?我……”說完后蕭霄自己也是一愣,眸中閃過一絲恍惚,很快又歸于平靜。四散奔逃的村民。
秦非卻并不打算就此揭過這個話題:“你特意問我害不害怕,又是什么意思呢?”至于剩下的DEF級直播?“別廢話了,這個人的san值到底是怎么回事?到現(xiàn)在居然還一點都沒掉,是bug了嗎?”
他們下午商談時分明說得好好的。
在規(guī)則世界中遇到一個靠譜的隊友是很難得的,蕭霄有意投誠,拋出一個重磅信息:“我以前是個道士。”“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在蘭姆的視野中,秦非清楚地看見,那片黑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偏偏其他玩家并不認(rèn)識秦非。
纖長的食指嵌入眼眶,緩慢輕轉(zhuǎn)。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
刀疤,絕對不可小覷。“老婆會說話就多說點,老婆說什么我都愛聽!”
中心城中不允許玩家互相屠殺,因此在城中被公開定位,威脅還沒有那么大。他們是打算繼續(xù)去探索副本沒錯,卻還沒來得及出發(fā)。秦非看了一圈,包括他自己和那兩個鼻青臉腫的人在內(nèi),這里一共有二十四個人。
卻全部指向人性。E級世界直播大廳中。暗紅色的蠟燭上,明滅的火光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斜斜投印在地面上,森然若鬼影幢幢。
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14號殘缺又肥胖的尸體被纏上了一根巨大的粉紅色蝴蝶絲帶,像一個怪誕又丑陋的人形玩偶。
女鬼離他越來越近了。
其他那些人。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wù):“主播是在防修女吧!這個修女太崆峒了,主播肯定是怕他下回和隊友交頭接耳的時候修女又發(fā)瘋hhhh。”
黛拉修女深受感動,連連點頭:“我這就送您回去!”一扇黑紅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那里。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shù)匾幌ドw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作者感言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