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渾身刺撓。
秦非雖然和他們一起來了管理中心,可兩人從始至終都以為他是來辦別的事的,當(dāng)然不會和他們排在同樣的窗口。
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jīng)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他氣呼呼地走到秦非身后。
這也是魅惑系天賦的玩家在高階副本中格外受推崇的原因之一。不知不覺間,秦非這個偽裝老手的新人已然成為了玩家中的領(lǐng)頭人物。
秦非卻似是渾然不在意:“那些真正敢去主動實(shí)踐的人,不需要我提醒,自己也能想到。”……
蕭霄將信將疑,這不是個本土湘西趕尸本嗎,怎么徐陽舒形容的鬼聽起來跟貞子似的?
亞莉安被秦非看得臉都要紅了,垂落身側(cè)的手緊緊攥著衣擺:“這沒什么的,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fēng)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握住它,你的罪孽便將被洗凈。”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青年神情憂郁,雙眼望向前方虛空中的某一點(diǎn),語氣誠懇而幽幽然地開口:“能不能請你稍微暫停一下……實(shí)在太冷了?!边@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shù)觀眾所想知道的。
想起導(dǎo)游告誡過的“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飛速閉眼?!澳銘{什么不讓我們下車?”刀疤壓低嗓音,眼神如毒蛇從秦非臉上寸寸盤過。不僅什么也不肯告訴徐陽舒,還勒令家里所有人再也不許提起“守陰村”這三個字。
秦非未說出口的話被祂打斷:“那也是我。”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yuǎn)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但,雖然幾率不高,可假如他和蝴蝶一起進(jìn)了副本,又倒霉被蝴蝶認(rèn)出來的話……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jìn)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shè)。
卻沒想到,這個榜單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那蒼白的略顯突兀的皮膚上,早已看不出任何創(chuàng)傷的痕跡。
而秦非則在聽見“階梯”二字時,眼睛倏地亮起。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nèi)陷入寂靜。
粗糙的地板磨礪著掌心,很快,在貼近墻根的位置,他的指尖觸到一個不屬于地面的物體。“簡單來說,就是這樣?!?/p>
或許是秦非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太能鼓勵人,孫守義與蕭霄在掙扎片刻后不約而同地抬起了手。
可再往下看,秦非的眉頭卻皺了起來。“嘔嘔!!”
“原來是這樣?!笔捪鲞@才明白過來。秦非學(xué)著村民的動作,低垂著頭,將視線維系在面前那一方小小的桌面上,腦中思緒翻涌。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jù)。
在先入為主的觀念影響下,他們似乎將秦非當(dāng)成了一個NPC。
秦非十分無辜地歪了歪頭:“我問過你的,你說要和我一起?!痹捯粑绰?便被鬼女打斷:“當(dāng)然不行!”
只要是E級及以上的主播,每場直播開播30分鐘后,都可以打開彈幕面板。
一雙手臂纏上了秦非的胳膊,緊接著,對方的半個身子都貼了上來,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辨。
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
“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在這個危機(jī)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也只能夸一句命大。
秦非抓緊時機(jī)拍馬屁:“謝謝你,你真是太貼心了。”
他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叫出聲來了,一把將手中的東西扔出老遠(yuǎn),猛地竄起向秦非沖了過去。
“或者,在引誘我成為你的信徒之后,通過某種手段召喚你的真身降臨在世上之類的?”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jīng)意地插進(jìn)了校服外套的口袋。同樣,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房中的報紙和書籍內(nèi)都?xì)埲绷艘徊糠治淖帧槭裁刺m姆所沒有踏足的地方都是空白的。
秦非沒有多做解釋,他不是在胡說,他的確得了一種怪病,而且病得不輕。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他緩步行至鏡子跟前。
作者感言
他冷眼看著人時,其實(shí)是很有威懾力的,但秦非就像是一根沒有知覺的木頭,站在那里任由他打量,連表情都不曾改變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