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副本里的鬼總不可能是無限多的,萬一對面把好抓的都給抓完了,他們不就歇菜了?
“上帝看到這一幕高呼好家伙。”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但16號以后的那些玩家,無一例外,都沒有表現出明顯的異常來。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
不知為何,秦非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2號在今天早晨被0號囚徒殺死在里世界的教堂里,那枚吊墜在混亂之下滑落到告解廳的門前,秦非推開門時正好看見,便將它撿了起來。
點、豎、點、橫……雖然他分明已經看出來了,雖然這走廊上幾乎每一個人都已經看出來,11號的精神狀況有點不大對勁。
他好迷茫。
撒旦的臉色青紅紫綠。神父被秦非懟的卡殼了。
“會不會14號那時候沒死透,自己往寢室區爬了一段?”7號金發男發問道。
好直擊心靈的血腥的場面。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
但, 就在它正下方的地面上, 一些細碎的、折射著光線的玻璃碎片, 正靜悄悄地散落在那里。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但秦非閃開了。
蕭霄凝眸打量,片刻后蹙起眉頭。
“你!”刀疤一凜。“啊——————”“五個月前、四個月前、三個月前……”蕭霄皺眉記著數。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恰好秦非就有。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其他玩家都不見了,秦非并不清楚他們是各自去到了不同的門內世界,還是進入了同一扇門后,被投放到了不同的位置。蕭霄:“?”
秦非總覺得導游就像個事先上好程序的發條人,一旦玩家們不按照他的預想行事,他就卡殼了。緩緩抬起手,沾滿血氣與碎肉的斧頭在燈光照耀下閃出銀色的寒光。
場面亂作一團。不會真的追來了吧?昨晚14號死亡后,玩家們還沒來得及外出查看,就直接在走廊上被送進了里世界。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光幕前,所有靈體都擠擠挨挨站在一起觀看直播,他卻獨自享有一個座位。在向前的過程中,他的腳不知踢到了什么,發出一聲短暫的悶響。
對于秦非來說,蕭霄就是他在這個副本中最親近的人。
無論如何,百分之負一萬會不會有點太過火啊喂?!“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臉……臉。”華奇偉使勁搜刮著記憶角落的每一處細節,“那是個老人家,很老很老了,臉上都是皺紋,長著長長的白胡子。”鬼火不信教,在進入規則世界前也從來不關注這方面的消息。
語畢, 他面對帶緊張地望向幾人。當謎底懸而未明時,想要看見你凄慘死狀的,不一定只有觀眾。慘叫本身沒什么奇怪的。
啪嗒,啪嗒。鏡中人平復了許久呼吸,終于將神色控制回正常模樣。幸好他作為道士還有一點職業素養在身上,當機立斷地告誡了孫守義和劉思思,千萬不要回應,也不要回頭。
不過,驚訝也只是短短一瞬,很快,秦非就平靜了下來。
直視神像的后果,就是遭受神像的審判。雖然時間還早,可副本情況復雜瞬息萬變,這一路上究竟會發生什么誰也說不清楚,還是早點將此事了結為好。秦非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在他們不知道的某個瞬間。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至于他們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徐家先輩的意思,還是鬼女自己的意思?20號想不想砍死6號,秦非不知道,但從6號剛才說話時的神色來看,他顯然是在說謊,而且這謊說的并不高明。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
“我操嚇老子一跳!”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
作者感言
副本從來不是誰會慣著誰的地方,已經有人開始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