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也被秦非這別致的名字驚了一下。這是他在冰湖上,對湖面下那群灰蛾做實驗時,用匕首劃出來的。老鼠那三人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秦非,在十余分鐘時間內,他們沒有表露出任何其他意圖,僅僅只是跟著。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開口說了話, NPC對待他的態度就和對待他們截然不同。
……不過是眨眼的瞬間,幾人身后突然驀地多出一座小房子來。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
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玩家皺著眉頭站在一旁,其他人的目光則不斷向居民樓內瞟去。秦非眼瞼微垂,掩住眸底興致寥寥的懨懨,退開半步后道:“這是我收到最好的生日禮物,爸爸媽媽。”
“沒必要吧?”青年挑眉道。
他雙腿分開,穩扎穩打地站在地上,巨大的力道正在順他的雙手涌向眼前之人的身上。
“沒人會咨詢死路,我認為,死者陣營一樣可以通關,甚至那邊給出的條件更豐厚。”畫面里,那只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貓先生站在泳池邊緣。光幕正中, 引發混亂的罪惡之源卻一路大開綠燈, 極其順暢地領著同伴們進入了垃圾站內。
然而事到如今,要想逃出生天,卻已并非那么容易的事。秦非沒有被他嚇到,涼幽幽的眼神仿若凝結著寒冬臘月的霜雪,僅僅掃上一眼,便讓瓦倫老頭的心跳都不由得漏跳一拍。
沒有盛放著廚余垃圾的垃圾桶, 也沒有堆得遍地都是的塑料瓶和紙箱。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聽見來自密林的聲音。”
前面有一臺絞肉機。三途忍無可忍,給了鬼火一個天降正義的大嗶兜:“亡靈,亡靈,死了的人才會變成亡靈。”開膛手杰克就像剛才的彌羊一樣,瘋狂往嘴里倒著藥劑。
摸透了規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身旁這個略顯單薄的青年給足了他安全感。
他的視線不動聲色地瞥過老保安的頭頂。“它們是從哪里挖到這兒來的?”丁立摸索著兩側的雪墻。
不是沒有能一次拿5顆以上彩球的房間,可那些房間的游戲難度都偏高,進去的玩家都還沒有出來。王家父母雖然詭異,但更大的可能性是活人。
“你叫什么名字?”秦非嘗試采取迂回戰術。
“第一個死的,應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復眼翅蛾和食人魚,雖然品種不同,但殺傷力也沒什么兩樣了。
他的臉上不見分毫血色。雖然不多,但已經足夠鹿人點頭應下秦非的邀約。他半閉著眼,昏沉的光線將他的睫毛投落在面龐上,勾勒出如墨的剪影。
彌羊重新變回了兩腳著地的正常人,神情凝重地道:“要過去看看嗎?”預選賽的報名地點在服務大廳,兩人趕到的時,大廳一如既往的擁堵。余阿婆像一陣旋風似的沖向蝴蝶,手中握著一把不知從何處拿來的刀。
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和我一樣,規則游戲也是一個隸屬于更高維度的存在,它降臨在低級智慧位面,通過汲取不同世界中的負面能量滋養自身。”彌羊:“#&%!”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聞人黎明已經從那洞中探出頭來。可愛到彌羊簡直無法直視,光是想到“菲菲”這個名字,胸腔中就被一種飽滿而蓬勃的情緒充滿。
這對秦非來說是一種極為罕見的體驗,秦非總是能夠從人各種細枝末節的反應中,汲取到他們內心深處想法。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
可以想見,今夜,玩家絕對難以維系昨日的和諧。只要稍稍挪動身形,便有被對方抓包的危險。騶虎雖然答應帶他一起下山,可兩人也說好了。
再各自進入房間進行過游戲后,秦非一行四人各自都掉了不少體力點。烏蒙飛快用刀尖在冰面上鉆出一個小孔,不過眼球大小,堪堪僅夠一只飛蛾掙扎著從中飛出。
但沒過多久,狀態就發生了轉變。蝴蝶那邊已經從1號樓搜尋到了3號樓。
烏蒙的天賦武器一把長刀,說話時他將刀取出放在膝蓋上,用一塊布不斷地擦拭著。可惜這些彈幕玩家全都看不到。秦非腦海中當即便浮現出幾種可能性。
不知道小秦有沒有發現自己先前對他的猜疑,谷梁有些羞愧地這樣想到。
薛驚奇嘆了口氣。老保安嘴上叼著一支煙,劣質煙草燃燒的嗆鼻氣味讓秦非呼吸微窒。這還叫沒有對鬼做什么嗎?
整整一年過去了,現在的玩家竟然都不認識他了。老保安看著秦非的臉,試圖從上面找到一絲說大話的心虛。三途聽得無語, 天降正義,一巴掌糊在鬼火后腦勺上。
烏蒙:“!!!!”
這種極熟稔的輕松話語,究竟為何會脫口而出?
作者感言
黎明小隊除去刁明一共七個人,和秦非不過前后腳進入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