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的碎片每一塊都長得差不多,并沒有出現什么特殊樣式和標記。
江同聽在耳中,總覺得心里毛毛的。“這兩艘船死亡率肯定超高!”彌羊氣結,不想再理秦非,把心里的不爽全部發泄在了四周的怪物身上。
從腳步聲聽,那個玩家身后似乎也跟了數目十分龐大的鬼怪,這讓被攆了一路的秦非稍稍得到了一點安慰。右側胳膊已經貼上了墻壁,他也不在意。
有點心虛的公主殿下默默向后縮了縮,躲進墻壁背后的陰影內。
紅光驟然爆亮又極速熄滅,在黑暗中一閃一閃,像是一只正在不斷開合的眼睛。祂大約是以為秦非正在衡量著這件事的利弊,再次主動開口。
到底不是一個小隊的同伴,烏蒙與應或也沒太注意秦非,反正他是朝營地方向去的,不會走丟。更不要提眼下這個雪山本中,還有一名死者潛藏在玩家隊伍里,不相熟的玩家之間更是隔著一層隱形的隔閡,誰也不敢信任對方。通緝秦非的信息明晃晃掛在玩家論壇首頁,已經足足置頂了一個月。
突。但視線擦過一旁的某處,卻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就在岑叁鴉話音落的一瞬間,前面地上的刁明竟真的就那樣站了起來。
這張紙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憑空出現在秦非手中的。
秦非眼周的肌肉發出輕微顫抖,船工已經走到了門外。
烏蒙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開始向秦非討主意了。預選賽由玩家自主報名,參與比賽的許多玩家都是組隊或呼朋引伴進來的。
彌羊眼睛一亮。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老婆伸舌頭舔嘴唇的樣子很嘶哈嗎???”
他的聲音滿含緊張,語速極快;“好、好像有人來了!”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則。船工的雙手胡亂揮舞著,他的憤怒值顯然正在光速飆升,腳步越來越沉重。
果不其然,下一秒,秦非聽見了來自垃圾站外毀天滅地般的咆哮:秦非點了點人頭,只少了兩個。(ps.真實的密林只在夜晚出現,白日的所見只是虛幻的殘影)
對啊!這里根本就沒有老板。在幼兒園中注意到比分問題的玩家,并不止秦非和薛驚奇兩個。
羊肉湯館的老板不是鬼,只是純純一個變態殺人狂加食人魔而已。背后的痛楚越來越強烈。刁明已經不再掙扎,也不再扣挖自己的臉。
隨后紅燈亮起,巨大的響動聽得人渾身骨頭縫都在發疼。總之,祭壇現在嚴絲和縫地粘在了地上。
但當在暴雪中穿行了四個多小時,成功抵達地圖所指的地點時,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景象,眾人依舊沉默了。
獾的其中一名隊友踩著書桌邊緣,伸手將通風井口打開,玩家們一個接一個, 動作極快地爬到了通風井內。玩家們湊上前去。這使他們和怪物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商業街上人來人往, 有不少玩家,秦非不方便出面, 于是向三途鬼火使了個眼色。
兩個人在怪物堆中搏殺,時間分秒流逝,不遠處的轉角,秦非終于又一次看見了安全通道的門。丁立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變成了漿糊。……
石板很小,不過只有巴掌大,上面用和石雕底座上同樣的工藝刻著一副圖。有玩家壯著膽子詢問豬人。從頭套里往外看,視野也并不會受到遮蔽。
是他把污染源的碎片喚醒,又把污染源的本體弄進這海底來的。黎明小隊的玩家陸陸續續落地了,其他人則還在緩慢向下爬,谷梁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那塊凸起旁邊。
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放下袖子遮住。秦非無辜地眨眨眼。夜間游戲規則中提到的,“會被率先攻擊”的那一類玩家,應該就是這十個被標記了的人。
烏蒙:“……”
秦非思索片刻:“唔……或許,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夠讓我偷偷回到A區的新家,而不被任何人發現?”
應或一拍大腿:“我們有可能都死了!”“快過來看!”見彌羊終于看完了,忙不迭湊過去翻閱。
秦非跪坐在祭壇之前,修長的脖頸微垂,露出后頸處蒼白惑人的皮膚。
脖頸上傳來細微而尖銳的刺痛,秦非抬手,在脖子和鎖骨的連接處摸到一道奇怪的凸起。
旁邊隔間是不是有人。卻始終得不到回應。“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
作者感言
殷紅溫熱的血滴落入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