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一瞬間,有人欣喜,有人驚愕,也有人面露防備。
“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他走得很急,連背影都帶著一股迫切的渴望,秦非從來沒見過他這副模樣。剛進副本時,系統曾經播報過一段旅客須知,告訴玩家們,接下來的15天他們都將在狼人社區度過,社區內包住不包吃,每個旅客身上有50元旅費。
“他是鬼!!!”任平的手直挺挺地指向老板的鼻子。
他目光閃爍:“我記得,2號死之前,應該是在追12號吧?”三途沉默著。
百十來步后,兩隊人馬在下一個拐角處交接。“這,應該不至于吧……”他的眼神有點呆滯,吞了口唾沫。其他玩家也都一樣。
啪嗒。
記憶中最后的畫面是修女冷峻的臉。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這種感覺和秦非在亂葬崗被尸鬼追逐時不盡相同,秦飛的第六感告訴他,鬼女完全沒有使出全力。
青年加快腳步,繼續向著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她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見他并沒有露出不悅之色,這才繼續道: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
即使他們知道了,也不會把他交出去的。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眼睛?什么眼睛?
秦非覺得自己的肺已經不是肺了,而是變成了一個破爛的氣球、塑料袋,或是別的什么東西,反正隨時都有灰飛煙滅的風險。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秦非見狀心下稍定。緊接著發生的一幕令刀疤的眼睛驀地瞪大。
他們是新手,本來就應該躲在老手背后。鋼管光滑的表層摩擦過神父的手掌,那奇異的觸感,似乎給了他非同一般的體驗。
蘭姆雙眼緊閉,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了水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追逐戰倒計時:0分48秒91!】
這并非簡單意義上的力量壓制,空氣就像是一把看不見的大鎖,將她的手腳都牢牢困住,不留絲毫抗衡的余地。“再說。”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誰把我給鎖上了?”
他的手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連一絲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留給對方,就那樣朝著年輕男人那修長美麗、而又脆弱異常的脖頸處刺去。秦非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論證這一觀點,一切結論全靠對面前二人行為邏輯的分析得出。
……“不要出來!不要出來!把門鎖緊!”
他原本清雋的面龐早已看不清五官,鮮血順著肩頸劃過手臂,在指尖匯聚成一點,又緩緩滴落在地。“守陰村地處湘西,偏僻的地勢形態使他仍舊保留有最原始的當地風貌,現在,村里正在進行一年一度的村祭活動,接下來的七天中,大家將全程參與村祭,體驗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
“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
原因無他。他喜歡傷人,刀子捅進皮肉的感覺令人著迷,而秦非這樣的小白臉往往是刀疤最熱衷的狩獵對象。
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沒人!
青年用盡畢生的修養,深呼吸了一下,仍舊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有……”什么?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
他打開彈幕看了一下,眼前劃過一水的“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啦”。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怎么這家伙全然不為所動?不知6號準備如何解決這個局限,但,總之,他們結盟,對三途與秦非而言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三途還想說什么,最后又閉上嘴:“……行吧。”啊,沒聽錯?
黃牛大手一揮,十分自信:“是不能交易,但我是誰?我可不是一般人!只要你們信得過我,那就跟我來。”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玩家是不可能通過“穿越污染邊界”這樣的方式離開副本地圖的。
又白賺了500分。可是這一次,他拿到球,卻像是抓住了一把剛從爐子里拿出來的、還未燃盡的炭火。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則類怪談直播。
作者感言
銅鏡在狼人社區里,這件事副本也是臨時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