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鬼火那樣的人吵架的時候,不要順著他的邏輯去和他爭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邏輯。”這是些長篇大論的經(jīng)驗性信息,孫守義一時間不知該如何用最簡約的文字寫下,才好方便大家理解。
還好別人并不知道這一點,否則,恐怕想來圍堵秦非的人只會更多。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秦非目送著他走出一段路后,緩步跟了上去。
秦非狠狠閉了閉眼。三途說話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張了張口,又閉上,欲言又止中透露著一絲忌憚。秦非抿了抿唇,貓下腰,伸手在座位底下摸索。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他是真的。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秦非眸光微沉,咬牙,向那個被尸鬼包圍的角落沖了過去!什么東西?
他退后,再退后,直至退無可退。
“這可真是……”還有人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鬼女是這棟廢棄小樓的老大,誰還能比她更熟悉樓內(nèi)的環(huán)境?
不出他的所料。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對方顯然不知道這個梗,十分呆滯地看著秦非,張開嘴,又閉上,像是一條離水的魚。
“臥槽!!!”那一定,只能是12號。他竟然還帶了個尾巴!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當24號發(fā)現(xiàn)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唉,沒勁,浪費我看了這么久的時間!我還是切到那個新玩家的視角去吧……”
他實在沒想到這個該死的12號主播腦筋動得這樣快,一下就揪住了他的小辮子。
那是一條鞭子,皮質(zhì)的黑色鞭身讓它看起來光澤而富有力量,像是一條活動的長蛇。
“剛才那個穿蝴蝶長袍的人,是一個高級公會的會長。”她又將音量壓低了些許。
他想跑都跑不掉。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
說罷抬手指了指頭頂閃爍的系統(tǒng)倒計時。在污染的影響下,他的理智被沖動所淹沒。他扭過頭向秦非道謝:“還好有你——”
所有的東西上都有著標號, 不容混淆。我是第一次。”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
秦非看見了他頭頂?shù)膎pc信息條。
看見秦非來了,所有人都很高興。秦非勾起唇角露出一個純潔又和善的笑:“沒有,我沒有事,親愛的修女,你不必為我擔憂。”
撒旦滔滔不絕。
鬼嬰仰頭瞪向秦非, 捏著拳頭揮舞了幾下, 十分不滿意的模樣。鬼火想要開口說些什么,被三途一把拉住。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就像是被副本針對了似的,秦非剛走過一個拐角,前方不遠處的草叢里忽然竄出一個人來。雖然秦非和蕭霄實際上并不是善堂的人,但因為他們在中心城中那幾天和程松走得比較近,三途和鬼火都已經(jīng)默認了他們是一伙的。
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其他玩家也都看著秦非。
“啊啊啊臥槽主播,牛逼,你怎么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呀。”有人提議,將那些尸骨通通挖出來,一把火燒了,或是換個地方埋了。從棺材中爬起的秦非發(fā)現(xiàn),鬼嬰似乎不見了。
由于地處交通要塞,千百年來,無數(shù)趕尸匠人往返于這片山間,漸漸的,這片原本荒蕪的土地也匯聚起了越來越多的人氣,成為了趕尸匠們臨時停靠歇腳的地方。
只是還有一點,秦非不太明白。可其實,根本沒有人想死。
作者感言
秦非點點頭:“算出來的正確率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