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從沒有想過將它當做一件武器來使用。既然污染源說了讓他去報名,那肯定就能報上。更重要的是,他們已經別無選擇了。
那絕對只有藏在玩家當中的那個鬼。其實秦非對右邊僵尸的實力認知有些不太準確。
雪墻倒塌后的第一時間秦非沒有給應或反應,就是因為當時他還在心里片刻不間斷地默數。谷梁一愣:“可是……”
說話的是個女玩家,名叫呂心。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鏡面。各種亂七八糟的聲音混淆在一起,令人幾乎聽不分明那其中的內容。
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
“???”
他們沒有路能走了,只能原地折返。烏紫色手掌上的指甲瞬息之間化作利刃,長而尖利的穿透了雪怪的頭顱。
幾名玩家的直播間彈幕中刷過一排“……”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
孔思明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顆顆滑落,雙手不斷揪起又松開,將地上的防潮墊一角揉得皺成一團。直播間觀眾險些笑瘋了。后面的鬼太多了,條件不允許,他只能像個陀螺一樣瘋狂在樓道里打轉。
黎明小隊的幾個人在那里像是踢皮球一樣,你推我一下,我搡你一下,都不肯上前來。秦非僅僅只是站在這里,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污染源就在不遠處。然后,他抬起腳。
有這種想法的人,似乎還不止林業一個。“臥槽,這玩意什么時候黏到主播鞋底的?”
他的血是特殊的?
看來這項計劃十分有效。是被怪物包圍還無處可躲。
秦非倒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嚴峻的考驗。
“沒跑就好。”船工自言自語,說著轉身向外走去。雪坡太陡,幾乎已經快成70度的斜面,玩家們只能手腳并用,一點一點往下爬。
這是什么意思?可壞就壞在,這條走廊上的污染軀體化效果太明顯了。“哈……哈!呼——我們這是跑到哪里了?”
獾的視線在屋內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他的語氣帶著高高在上的傲慢與不露痕跡的嫌棄,仿佛能夠與孔思明說上一句話,已經是對他的恩賜。
那他們要上哪調查秘密?
聞人黎明已經從那洞中探出頭來。
谷梁遲疑著提議:“要不我們先看看小秦現在打算做什么?”實不相瞞,秦非覺得有點晦氣。身后那個蠢人卻絲毫讀不懂空氣,依舊喋喋不休地嚷嚷著:“你們雖然人多,但我們人也不少,最好別——”
“啊啊啊啊啊!!!”彌羊有一瞬間的錯亂, 難道眼前這個長相清俊的男人腦子真的有點毛病?
遠處的道路盡頭,那個手持兩柄巨斧的人,赫然正是開膛手杰克。
旁邊隔間是不是有人。然后手指就僵在了半空中。未知永遠比既定的恐懼更加令人不安。
“我們現在在16~18層,得想辦法再去一次安全通道,直接沖到一樓去。”
“……你好。”秦非眨了眨眼, 好整以暇地望著污染源的眼睛。
那雙無波的湛藍色眼眸對準秦非的臉,潛藏著暗流的黑色海水波動越發分明。
林業冷汗涔涔,留給他思考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可五個祭壇,要是一口氣砸完,會刷新出多少怪啊?但。
這種時候請你停止釋放魅力可以嗎!
距離太近了,祂快要貼到秦非的臉上。
一定有什么東西出了差錯。
作者感言
林業聽懂了秦非的意思。